闫广惠是个从不吃亏的主:“他要是不骂我我会骂他?再说了要不是面馆老板做事情不地道让排在后面的插队我吃多了才跟他们吵。”
马光意在旁边皱起眉头道:“喂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啊!我都跟你说了好几遍了人家要的是米线你要的是面条。煮面条花的时间比烫米线长啊!”
“我不管!”闫广惠气势汹汹指着他尖声叫道:“反正你就是故意搞插队。都是一样花钱在店里吃东西你凭什么要区别对待?”
马光意是个性子憨厚的男人他急得说话也结结巴巴:“我……我……你这分明是无理取闹啊!”
旁边的围观者也看不下去了议论纷纷。
“这女的根本不讲道理。老马在这儿开店很多年了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就算来吃东西的客人有先后可老马做的也没错米线本来就比面条做的快。”
“这女的太凶了谁要是讨到这种老婆也是倒霉。我看她那体格就算不被活活榨干恐怕也得被烦死、骂死。”
“精神病医院今天放假不上班吗?怎么病人跑出来了也没人管?”
“你这话就不对了这哪是精神病人啊!根本就是一条随便逮着谁就乱咬的疯狗。”
马光意开店时间久了来这儿吃饭的大多是老顾客本能的站在他这边。再加上刚才听双方陈述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儿。闫广惠刚才那些话已经激起了众怒于是七嘴八舌的没人口下留情。
闫广惠有些慌但更多的还是愤怒。她抬手冲着人群胡乱指着划了一圈:“你们知道个屁你们都是一伙的。”
围观者当中有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冷冷地回了一句:“要不是你血口喷人我们也不会说你。”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就是这女的说话太难听了。”
另一个人说:“这事儿从头到尾就是她自己闹出来的。那男的就随便说了几句我在旁边看着他都已经不想吵了可这女的死死揪住他不放还打电话报警。”
听者觉得很惊讶:“怎么是这女的报警?”
“是啊!所以说她很奇葩脑回路大啊!”
闫广惠又羞又气彻底陷入狂怒状态。她抬手指着站在斜对面的中年男子破口大骂:“血口喷人是不是?麻痹的老娘今天来例假信不信我现在从裤裆里面把卫生巾拿出湖你嘴上那才叫血口喷人呢!”
这话的杀伤力实在是过于强大中年男子听了只觉得眼角一阵抽搐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包括虎平涛在内闫广惠的这句话对现场所有人都产生了各自不同的思维震慑效果。众人不约而同呆住了鸦雀无声。
沉默过后围观人群爆发出强烈无比的斥责。
“不要脸!”
“怎么能这样说话呢?这女的有毛病吧?”
“刚才那谁说的还真没错就是一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给她家里打个电话吧赶紧把人带走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我原本觉得她一女的是弱势群体想着帮她说几句话。可听她这么一说还帮个屁啊!”
虎平涛皱起眉头注视着闫广惠没有发表意见而是侧身指着蒋承宏和马光意问:“他们刚才说的那些是事实吗?”
闫广惠彷佛没有听到问话只是按照她自己的理解模式自言自语:“他搞插队老板对客人区别对待跟我有啥子关系?是他们有问题好不好?”
虎平涛有点儿火了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我问你他们的陈述到底有没有问题?有没有偏差?”
闫广惠脑子一根筋:“他们骂我。”
龙旭在旁边也对这女的摇头感觉蒋承宏的情绪已经没那么强烈他松开手走到闫广惠面前把笔录本递过去:“你好好看看刚才他们说的我都记下来了情况是否属实?”
闫广惠睁大眼睛很不理解地看着龙旭:“他们骂我欺负我你们警察是干什么吃的居然不处理他们?”
“要处理也是先处理你。”虎平涛抬手指了一下站在旁边的崔文对闫广惠冷冷地说:“我们处理桉子全程都开着执法记录仪。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已经被录下来。”
“你口口声声别人欺负你骂你你怎么不想想你骂他们有多狠?”
“我这儿可是有记录的你不承认也没关系。”
闻言闫广惠心中有些发慌却仍然强词夺理:“我说他地中海有啥子问题嘛他头发本来就长成这样。群众眼睛都是雪亮滴还用得着我来说?”
虎平涛冷哼了一声:“你以为随口骂人就没事儿?就你这行为已经构成人身攻击和侮辱了。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二条有此类行为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如果是情节较重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还可以并处五百元罚款。”
闫广惠顿觉心脏狂跳不已她比之前更慌了:“我……我又没骂他我就是开个玩笑随便说说。”
眼看她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虎平涛心中的鄙夷更强了。他对闫广惠认真地说:“你好好给人家认个错道个歉取得谅解。”
闫广惠仍然嘴硬:“我凭啥子要认错?”
虎平涛觉得好气又好笑:“那你是不是要一整天耗在这儿?你要再这样我就不管了。”
闫广惠急了态度却很强硬:“他们也要跟我道歉才对哈。”
虎平涛耐心地解释:“这事儿的确是你们双方都有错可按照顺序是你在先。你好好想想你如果不无理取闹人家会跟你吵架吗?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闫广惠不吭声了。
看着她不为所动虎平涛有些不耐烦:“如果你抱着抗拒的态度那我就不调解了直接当做桉子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