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他一提分手,我就以死相逼。
好了,他现在再也不提了,就这样跟我耗着。”
“哎!”言西叹了一口气,说,“你到底是在折磨他,还是在折磨自己啊?我从男人的角度来说,你越是这样赖着他,他越是会变本加厉的沾花惹草,故意惹你生气,就等着你知难而退。”
小叶闭上眼睛,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呼了出来,说:“言先生,谢谢您,这是我第一次跟别人讲自己的破事,讲出来舒服多了。”
怎么能叫破事呢?明明是香艳往事,多带劲。
“你刚才也说了,人生就是图一开心,等你连自己都觉得不开心了,那就换一种活法,没必要让自己为别人的错误买单。”言西又装成了经验丰富的过来人。
明明花心的是陈炮王,他自己花天酒地、炮火连天、乐不思蜀,小叶又没错,为什么要去承受不属于自己的伤痛呢?
“感情的事,我也没啥经验,不知道怎么劝你,但是,我知道,这个毛肚要是再煮可就咬不动啦。”言西帮她烫了一片毛肚,夹到她的碗中,“试试看,脆不脆、嫩不嫩?”
小叶像是接受长官命令的小兵,小心翼翼把毛肚吃进嘴里,并点点头。
“既然你对我敞开心扉,讲了那么多,那我也跟你讲一个跟海底捞有关的故事,你一个故事,我一个故事,这样我就不欠你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小叶十指交叉,用手背托着下巴,说:“言先生这样的成功人士,肯定全是励志故事。”
成功人士?呵呵,那是你不够了解我。
“你这手别杵着了,赶紧吃吧。”言西笑了笑,听故事可管不了饱。
“海底捞其实最早是在我老家开的,我有幸吃了他倒闭前的最后一餐。”
“倒闭?这不是最火的火锅么?怎么会倒闭?”小叶完全不能理解。
“那个时候,海底捞不是点餐,而是自助,二十八块钱一人。
你今天可能觉得二十八块吃海底捞太不可思议了,但那个时候已经是小县城里最贵的火锅。
那时我父母一个月工资才几百块,要是一家人去吃一顿,那等于就是好几天的工作白干了。
但就算真的付钱去吃,很多人也吃不回这二十八块钱,因为自助里最畅销的几款菜上得特别慢,菜码也特别小。
每次一推出来,守在取菜区的大爷大妈瞬间就能把它们端空,绝大部分人也就拿点土豆片、藕片、冬瓜皮。”
小叶不理解的问:“照你这样说,他们利润不低啊,可是为什么还是开黄了?”
不愧是搞金融的,边听边计算利润,职业病吧。
“两个方面,第一个是竞争。
那个时候串串香如异军突起,直接突破了价格底线,一串牛肉才一毛钱,几个小伙子去吃一顿,一共就十几块,那不比海底捞人均二十八实惠多了?
甚至有些女生去就吃两三块的呢,现在回忆起那个年代真是无比怀念。
但是更关键的是第二个因素,就是我们毕业了。
我们那一届好像赶上了生育高峰,前一个年级还是只有四个班,到了我们这一届,好家伙,一到九都不够编号了,后面继续是A-F班。
那是我的人生第一次接触到十六进制,滑稽吧?
高考最后一科考完,当晚,整个年级在校长带领下,把海底捞包场了,近千号人呢,乌泱乌泱的。
自助餐里肉和菜还可以通过更新频率来掌握,但自助的酒水就完全不可控了。
端不到牛肉,狼一样的高三男生们只好一瓶接一瓶啤酒的有情饮水饱。”
小叶喝了一口果汁,问:“你意思是,你们喝啤酒,把海底捞喝垮了?”
“差不多吧,那场面我也是第一次见,现在回想都感觉害怕,简直是一千匹脱缰的野马啊。
老师说,你们大了,不管了。
放任就是纵容,纵容就会纵欲。
听说那晚最厉害的是三个哥们儿喝了一百四十瓶,几乎整个县城存了一年的啤酒都在那一晚被一扫而空。
至于钱嘛,当然是海底捞掏的了。
老板考虑到我们的下一届人数更多,当机立断,关门大吉,带着队伍走马北上闯西北新阵地去了。”
小叶舒了一口气,说:“所以这就是你的故事?”
“不,这只是故事背景,接下来要讲的才是真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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