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意赶紧附和。
阮栗儿说她要让秦士煌生不如死。
于天意急忙劝,恩恩怨怨何时了。
阮栗儿又说她要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把秦士煌狠狠的踩在脚下,让他给端茶倒水当下属。
于天意慌忙点头,这个想法很健康很好。
最后两个人一致决定要去小虞姬里狂喝一顿。小虞姬是栗儿自己开的小酒吧,说起来栗儿守身如玉怪不容易的。为了喝酒,还不惜花大力气开了这么一个店。唉,做美人难,做个醉美人更难!
两人抱着酒瓶子,是真的灌,又哭又笑,从小时候的窘事,扯到现下的忧伤,双双醉倒在布置的像水晶宫一般的房间里。这个包房设计的很漂亮,几面蓝色的玻璃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如冰一样的透彻,反射出无数的影子层层交叠。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于天意揉着因宿醉而疼痛的脑袋还了阮栗儿的钱,火速赶往尚枫街。
尚枫街是这座城市最具艺术气息的地方,两三条画廊,四五个咖啡小屋,七八群文艺青年,让整个街道能够优雅铺展,安静而悠远。
天意的父母就在这里相识相爱,只要住在这里,就好像和他们在一起。
天意没有直接回家,进了一个雅致的咖啡屋,穿过爬满藤蔓的绿廊,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开门的却不是和无隘那未经时间摩擦的帅脸。于天意愣住,未曾想过能在这里碰到姜小白。
“你就是教授捡来的那个得意女弟子?”姜小白微微笑着问话。
“啊?呵呵!”于天意干笑,“我是于天意。”
十六岁的那年,她在枫树林里闲逛,偶遇到某教授正在和一个女人提出分手,就在她感叹世间男子多薄情的时候,某教授一把扯过她,脱口而出:“这是我的女儿,她不喜欢你,你走吧!”
天意毫无征兆的做了别人的挡箭牌,为了补偿,和无隘答应教她功课,而这一教就是八年。
“姜小白!”门口的男子面容清冷,微笑起来似春风融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