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陆芩在莫森林半拥半揽中走到一处桌前坐下,她肚子咕咕叫,于是默默拿了两块糕点。
莫森林手臂随意搭在陆芩身后的座椅上,有意无意宣告着所有权,充斥着霸道的占有欲。
那几个男人见状,知道这个女孩有主了,便可惜地收回视线。
陆芩吃了几块糕点。
忽然忍不住干呕了下。
旁边的莫森林坐直身体,眼神炙热地盯着她:“有了?”
陆芩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抹了抹嘴角的糕点碎渣,她翻了个白眼,瞅向莫森林。
“……噎着而已。”
莫森林:“……”
他垂下眸若有所思。
陆芩默默问了句:“可以帮我拿一下水吗?”
在安全措施之下,有漏网之鱼的概率小之又小,这家伙又不是没常识,居然还问她。
莫森林起身。
给她拿了瓶矿泉水。
“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陆芩拧开瓶盖,仰头咕噜咕噜地喝水,缓解了状态,她正打算随手抹掉嘴角边的水渍,莫森林就已经自然而然地拿出纸巾替她擦干净。
陆芩瞅了他一眼。
莫森林视线停留在陆芩的怀里,看了许久,才移开视线。
陆芩有点莫名其妙,也顺着低头,发现刚才从苏鱼鱼那里接的那束捧花还在,她愣了下。
“啊,我忘了!”陆芩惊呼起来,手忙脚乱把花拿远:“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
莫森林花粉过敏。
他居然始终一声不吭。
“没事吧?”
陆芩担忧地问他。
莫森林摇头,他看了陆芩一会儿,发现她跟自己不在一个频道上,便无奈摸摸她头。
“没事,没沾到。”
陆芩想把花扔了,但这样似乎又不太好,这毕竟是苏鱼鱼扔给她的,是一种祝福。
她纠结极了。
莫森林看她,又低头看了眼捧花,无意识笑了:“留着吧。”
他看得出她心里在想什么,陆芩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花的祝福,扔掉祝福可不是好事。
他也不想看她纠结。
苏鱼鱼的婚礼是在酒店里举行的,因此,陆芩和莫森林也订了房间,新娘新郎过来敬酒后,两人就偷偷溜了,酒宴本来就快结束了。
捧花被陆芩放在了房间,她找来一个花瓶,装了水,然后把捧花一朵朵插了进去。
最后满意地欣赏着。
不过,欣赏了会儿,她就把花瓶放在了阳台,顺手拉上落地窗,走进了客厅里。
莫森林从浴室出来。
他正拿着一条干净毛巾在擦拭漆黑的头发,身上穿着浴衣,带子随意在腰间松垮系着。
陆芩走过去:“我帮你。”
莫森林嗯了声,把毛巾递给她,乖乖来到床边坐下。
陆芩摊开毛巾,帮他擦头发,一开始动作生涩,之后便熟悉了,她一条腿跪在床上,站在他侧边,盯着他头顶的发旋看了会儿。
莫森林的头发有点硬,摸在手里不太舒服,尤其是陆芩这种娇娇嫩嫩的女孩子的手。
但她却并没有说什么。
相反,她还挺喜欢摸莫森林的脑袋的,莫森林坐在床边,比她矮半截,就这么乖乖的任她揉搓他的头发,两人都安静着没说话。
擦完后,陆芩放下毛巾。
莫森林摸了摸头,随意扫视了一遍房间,问了句:“花呢?”
陆芩莫名其妙:“你这么操心花干嘛,你明明花粉过敏。”
“想看看。”他说。
陆芩指了指阳台:“找了个花瓶插起来了,喏,放阳台了,放屋里我怕你又起红疹子。”
“嗯。”
莫森林想到了什么,他找到自己的常服,打算换上:“待会儿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陆芩下意识问:“你没吃饱?”
莫森林也没避着陆芩,他直接扯开了带子,浴衣落在地上,他弯腰拿起沙发上的白衬衣,不紧不慢穿上,一颗颗系扣子。
陆芩捂住鼻子。
盯着这番美景目不转睛。
男人的身材很好,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说的就是莫森林这种类型,关键是这人还长得英俊,不招蜂引蝶也有蝶主动飞来。
虽然只是个后背,但男人宽肩窄腰、线条流畅,没有一丝赘肉,不经意间透着性感。
莫森林回头,恰好与她直勾勾的眼神对上,他愣了下。
随即明白了什么,他似笑非笑,低下头,慢条斯理系扣子,“你的眼神让我感觉更饿了。”
陆芩:“……”
她眼神飘忽转移视线。
他走过去,手掌落在陆芩白皙圆润的肩头,眼神微深,手轻轻滑过,从肩滑到手腕处。
他捏了捏她细小的手腕。
陆芩感觉身体里仿佛触了电。
莫森林声音嘶哑:“你要是穿这身裙子出去,我可不保证外面那些男人的生命安全。”
陆芩小脸透红。
她恼羞成怒打落他手。
莫森林不逗她了,恢复正常,笑了笑:“好了,快去洗澡换衣服,总不能就穿着这身伴娘裙子。”
“宴会上,我看你一直绕着苏鱼鱼来来回回地忙,一天了,也就吃了点糕点而已。”
“你别告诉我你不饿?”
陆芩后知后觉,她摸了摸肚子,好像是有点饿。
但她并不后悔,苏鱼鱼是她的好闺蜜,是她最好的朋友,在结婚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她当然不能含糊,所以陆芩很早就来帮忙了。
“等我会儿。”
陆芩挑了件碎花裙子,进了浴室。莫森林已经换好衣服,他拉开阳台落地窗,逡巡四周,很快就找到了陆芩插好的捧花。
花还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