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英才是既欣喜又激动,急忙点了点头,“是,我这就去。”
说罢,又敬了楚瑾年和庄清宁一杯酒,这才满脸歉意的去旁的雅间,跟其他客商挨个的碰杯说话,谈这肥皂生意的事。
而楚瑾年见钟英才离开,顿时松了口气,急忙拿起筷子来给庄清宁夹了一块鱼肉,“饿了吧,快吃饭。”
“亏人钟掌柜还以为你是关心生意,结果你竟是只是想将人骗了出去而已。”庄清宁抿嘴直笑,“若是人钟掌柜知道你的心思,只怕不晓得有多伤心了。”
“怎会?”楚瑾年夹了一块水晶皮冻入口,“我这也的确是关心生意罢了。”
“再者,我素日里从不过问生意和家中各项产业,钟掌柜平日里早已心中委屈,此时见我关心生意之事,早已是心中欢喜,任是旁人说什么,他只怕也是不会信的。”
“这倒是”庄清宁认可的点了点头。
从刚开始钟英才看到楚瑾年的那一刻,庄清宁便察觉到了钟英才微妙的情绪变化,可以说跟楚瑾年所说的一模一样。
“不过这样一来,这钟掌柜到是显得有些可怜”庄清宁扬了扬眉梢。
钟英才经商的才能和魄力,以及做事的雷厉风行,庄清宁都是看在眼中的,可以说是个十分难得的生意人,这样的人放在外头,不说是沈万三,却也是的的确确能够富甲一方的富商。
可这样的钟英才,只为得到楚瑾年的认可和赞同
庄清宁怎么都觉得钟英才有些屈才了。
“此事,说起来,也是他执意如此。”
楚瑾年道,“先前我自扬州归京之时,这钟英才已是乔家的一位大掌柜,甚至颇受我外祖父赞赏,许多人都说这钟英才往后必定是乔家家主左膀右臂,可这钟英才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却在外祖父要替我挑选能够打理产业之人时,毛遂自荐,要跟着我一同回京城去。”
“外祖父当时都十分好奇,为何钟英才会这般决定,更说我原本便是不在意银钱之事,他又是颇为看重自身能力,十分自信的,只怕若是跟在我身边的话,只会是觉得心中委屈。”
“可那钟英才却说,正是因为看到我对银钱颇为不感兴趣,他才不信这个邪,就是要向我证实这做生意是如何有乐趣之事,赚银钱是多有成就之事,他执意如此,外祖父也不再说什么,只答应了下来。”
“于是,他便跟随我一同到了京城,负责打理我名下所有的铺子和各种田产等,我也听说这些年来,但凡他经手的生意皆是收益颇丰,只是我对银钱,着实是没有太大的想法,所以仍旧是从不过问。原本以为这钟英才,是会知难而退的,不曾想到了现在还是十分执着,不肯放弃的。”
庄清宁眨了眨眼睛。
真是不曾想,这其中还有这样的事情。
这个钟英才,看着做生意那般活络,不曾想这骨子里头竟是这般的执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大约也是因为执拗,才会让人坚持做一件事,这这种坚持,也往往会让人在一些领域内,有所成就。
“说起来,原本我都几乎将钟英才给忘了,也是多亏了你先前问我能否帮你寻到一位可靠的生意合作伙伴时,我这才想到了他,这下子也算是人尽其才了。”楚瑾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