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凑在她的耳边,轻轻地笑问:“姑娘,可还受得住?”
婉曦想啐她一口,只可惜没有力气,只在心里骂:生儿子都没这么痛苦,要不您来试试!
“既然你不说话,我权当你是受得住了。那么重头戏就要开始了!”说罢将她的十根指头上的针并在一起,相互的扫动或者敲打。
每一次碰到针,便会挑动她指头上的肉。一针针,像是扎在心上一般。
等婉曦晕过去,又用水将她泼醒。
直到如媚欣赏够了,才吩咐婆子道:“别闹了,快拔出来吧,看她好可怜。”
婉曦一听要拔出来,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婆子拔针的手法相当的缓慢,轻轻的一点一点的,如果只看她的动作与神情,你便会觉得她是如此的温柔慈爱。
十根针全部拔出,婉曦不知晕倒了多少次。每一次都被人用水波醒后再继续。
折磨完了婉曦,如媚心里的怨气终于消了些,这才站起来,爽朗地道:“走吧!”说着率先走了出去。
原本帮婉曦说过话的女子,早吓尿了,嘀嘀嗒嗒的地上湿了一片。另外两人亦是吓得有色惨白,但仍强自镇定地走出去,末了还啐了那吓尿的女子一句:“没用的东西。”
待这些正主儿都走完了,她才秃然地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她好怕,怕终于有一天,这些也会落在自己身上!
不!不!如果受此折磨,她宁愿去死!说罢猛然起身,朝墙壁飞去,一头撞死在婉曦身边的墙壁上。
原本已经神智不清的婉曦,听到一声闷响,神色恍惚地转过脑袋看过去,一颗被血染红的头颅就在她旁边,那双眼睛瞪得圆圆的,死不瞑目!
恍惚间,婉曦想起了昨夜在铜盆里看到的那一幕,杨婉曦撞死在桌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