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起就别来!给你爹妈打电话,要他们来赎你,当我这是收容所呢,什么流浪猫流浪狗都来这?”
岑薇攥紧了拳头,她去汐楼吃饭,向来都是贵宾招待,几千万她都不带眨眼的就从卡上划。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路边餐馆吃饭,她只是想见一下老师描述的夕阳,小巷和晚风,才走了这条路。
却惹了一身麻烦。
岑薇喉头干涩,眼里微微湿润,她没经历过这种,她该怎么做老板才会信她。
“哭也没用,记得你妈的电话吗?打电话。”老板吸了口烟,将手机递了过去。
“不记得。”她声音已有些哽咽。
老板骂了几句,“这他妈叫什么事啊。”
“老板老板,我来替她付了。”
刚刚萦绕在耳边的声音,再次出现。
岑薇差点以为她幻听了,可抬头一看,是那个姐姐,叫郑悦然的姐姐。
“我来付了,三十五是吧。”郑悦然熟练的扫码付钱,又冲老板赔罪几句,说了不少好听的话,才拉着岑薇走掉。
“怎么?没钱啦?”郑悦然比岑薇高些,替她打着伞,像是俩姐妹在雨中漫步。
“嗯。被偷了。”岑薇瓮声瓮气道。
从见到郑悦然那一刻,她眼泪便止不住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郑悦然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摸了摸岑薇的发顶:“没关系,谁都有凄惨的时候。”
岑薇动了动嘴,刚想反驳却顿住了,她刚才是凄惨,还要等着别人来救。
雨渐渐小了起来,郑悦然替她叫了辆车,又给了她一个自己的联系方式,两人才告别。
……
面前,郑悦然又露出了当时那抹岑薇看不懂的笑。
当时岑薇不懂,现在她猜出来了,郑悦然误以为她凄惨落魄时露出的笑容,是一种高高在上,施舍怜悯者的笑。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郑悦然反问。
岑薇打开她的手,一字一顿道:“你的教导,我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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