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厕所门口被这一阵阵的谈论声给渲染开来。
“好像是!难怪看着也有几分面熟,这么说真是小三上位?”有人又问。
“当初闹的沸沸扬扬的,假不了吧?人家不都登报道歉了吗?”
…….
姜慕晚听着这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嘴角往上勾了勾,且侧眸,及其讽刺的望了眼杨珊,这一眼,叫杨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理智顷刻之间如城墙般崩塌。
姜慕晚那一眼好似在说,你看:你是小三大家都知道。
杨珊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顷刻之间如绝提的洪水般往太阳穴上直冲。
另一方、顾江年坐在禅房的蒲团上,方丈问他:“顾先生信签文吗?”
顾江年略微沉默,似是在思考。
方丈见人没有回答,伸手从桌子底下拿了一桶签文出来,递到顾江年跟前:“顾先生抽个姻缘签?”
姻缘签素来是未婚的人抽的,而今日,方丈让他一个已婚人士抽签,此举、无疑是诛心。
倘若是签文抽出来是好就罢,若是不好,顾江年只怕是会夜夜难眠,郁结在心。
且还会在心中为这场婚姻埋下不好的种子。
“顾某不信签文,”顾江年缓缓摇头,淡淡开口。
那听起来平淡的话语,实则带着些许抗拒以及胆怯。
在对待与姜慕晚的这场婚姻当中,顾江年并不像在商场上那般的杀伐果断。
他成了一个胆小鬼,害怕与姜慕晚的这场婚姻出现任何意外。
也害怕他们的这场婚姻不能善始善终。
更害怕半路会出现什么意外,让这场婚姻分崩离析,两个人成了仇家。
正所谓一个人害怕什么就会抗拒什么、国安寺的方丈是大隐之人,所见所闻早已超越世间凡人,且年近祥瑞,此生见的人、行的路看的市早已超出这世间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他遁入佛门,自也通透,且佛悟极高。
顾江年的那句顾某不信签文,教这人看出了端倪。
方丈笑了笑,那笑里,带着了然。
而顾江年,恰好看透了他眼眸中的那份了然:“顾某只是一介凡夫俗子,生老病死,爱恨别离,皆会成为我人生中越不过的高山,至于婚姻、皆有可能如此,人性本就多疑,与方丈而言,或许只是一支签文而已,但于顾某而言,极有可能是给婚姻埋下炸弹,如此事情、顾某不会做。”
方丈听闻顾江年的话,微微点了点头,伸手将桌面上的签筒缓缓的拨至一旁:“我活了九十七年,顾先生的通透与了悟,并不多见。”
“您谬赞,”在一个走过近乎一个世纪的得道高僧跟前,他不敢妄自菲薄。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而顾江年又是佛又是魔。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个矛盾体。
“顾先生不去看看自己供奉的亡人吗?”
早年间顾江年在国安寺供奉了一尊佛牌,已亡之人,无名无字,唯有生辰八字,七年过去了,这位年轻的资本家每年向寺庙供奉香火,但却从不走近为那尊无名牌上一炷香。
寺庙中的人只觉奇怪,但又深知,这是位贵人留下的。
顾江年听闻这一声淡淡的询问,心脏猛停了一拍,但仅是一秒之间。淡淡回绝了方丈的提议:“不必了,劳烦方丈多费心,我母亲那边、还请方丈莫要多言。”
“明白,”方丈点了点头,未有过多的询问,淡淡的开口。
顾江年从禅房出来,
只见余瑟一人站在屋檐下,未见姜慕晚身影。
左右瞧了瞧也不见人:“蛮蛮呢?”
“去卫生间了,”余瑟道。
到底是同为女性,也知道女生卫生间排起队来有多么的恐怖与吓人,所以姜慕晚离去多时余瑟,也并不见怪。
相反的还能耐着性子站在屋檐底下等她。
“去多久了?”顾江年又问。
“有一小会儿了,”余瑟答,见顾江年在禅房呆了许久,又问道:“跟方丈聊什么了?”
顾江年自然不会同她说聊了他婚姻之事,这种事情说了也是让余瑟平白增添担心了而已。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没有说的必要。
“聊及您近期心态问题,问可有什么法子解心结的,”顾江年望着余瑟,说了句善意的谎言。
顾江年知道余瑟心中有心结,且这心结难以解开。
今日如此说,不过也是想着人能想开一点。
“你这孩子————,”余瑟轻斥了人一句,且还横了他一眼。
“去看看蛮蛮怎还没回来,少在我跟前油嘴滑舌的没个正经,”余瑟不想听顾江年说这些有的没的。
心结这种事情能解开早就解开了,也不至于放在心里面这么多年。
以往顾江年同余瑟提起这件事情余瑟还应允两句,可近段时日懒得搭理他了。
“一同去吧!”拜完也该离开了,不然拖到正午,太阳热烈,余瑟受得了,姜慕晚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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