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都在深思着,显然没有抬头的功夫。
沈玲儿正待失望,忽然扫见了赵恒邻座的一个男子,他正上手抓石桌上的甜点,大快朵颐着。
虽然男子的嘴巴塞得鼓鼓的,极大影响了他那张脸的整体,但沈玲儿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这厮,不正是当日在甜点铺子门口,跟自己争食,还被自己追出去好几条街的烂人么!
沈玲儿一时之间也顾不上自己是被人追的局面了,高声叫喊了一句,“贱人!”就愤怒的往这边冲。
林初晓和邵羿他们都听见了沈玲儿的声音,闻声看过来的时候,全都愣住了。
沈玲儿旁若无人的冲到银虎的跟前,直接拎起了银虎的耳朵,看那架势,誓要将他给撕碎似的。
银虎的最后一口吃食还噎在嗓子眼,压根没防备突然冲上来的女子会这样的虎狼之势,可紧接着对上沈玲儿的双眸时,银虎顿时感觉后背一凉,恍若突然被人推入了寒潭一样,他剧烈咳嗽起来,感觉呼吸都不畅了,快要噎死了。
林初晓虽不知道银虎哪儿得罪沈玲儿了,但看这架势,八成不是什么小事儿。
她好笑着走到银虎的身边,开始替他捶背,一边温柔的将沈玲儿的手从银虎的耳朵和头发上挪开,“你等他喘上这口气来,再骂再惩罚也不迟。”
沈玲儿怒不可遏,掐着腰一副火山难平的架势,“这厮是谁啊?不会是国公府的人吧?”
赵恒挑了挑眉头,“你怎么不请自来啊?”
沈玲儿没理会他,“秦王,你说!他到底谁啊?”
秦功欢憋着笑,“人是被你生擒的,也是被你揪着耳朵头发爆揍的,反过头来你问我们他是谁,这?本王哪儿搞得懂啊!”摊了摊手,做出无可奈何的反应。
沈玲儿沉声,“如果不是国公府的人,那我可就要动他了,出了事儿,你们别怪我沈玲儿手下不留情。”
银虎已经从讶然状态里抽身而出,当下反应过来,沈玲儿就是当日里女扮男装跟自己抢夺零食的那个家伙。
害得自己临行前的储备零食计划都受阻了,还差点儿耽搁了出城的时间。
好在东西时吃着了,银虎继续拒绝着嘴巴里的残食,傲娇的朝着沈玲儿挑了挑眉,“你谁啊?”
沈玲儿上一口闷气还没咽下去呢,紧接着又被点燃了,“你管我是谁呢,我是你的冤家!”
林初晓被这一幕逗得咯咯直乐,“沈玲儿,你嚎叫半天也该累了,坐下歇歇,放心,他不会逃跑的,待会儿将你们的过节说清楚了,倘若真是他的错,我做主,任由你搓圆捏扁。”
银虎挑了挑眉头,朝着林初晓挤了挤眼睛,仿佛在说:不是吧?你真要将我搁这儿疯婆娘手里?
林初晓朝着他摇了摇头,暗示:稍安勿躁。
银虎按捺住胸口的闷气,扭头剜了沈玲儿一眼,沈玲儿气不过,“你看他,什么态度!”被秦王按坐在了位置上,沈玲儿调整了数次呼吸,才让自己的情绪状态平稳下来,“事情呢也不复杂,上次买东西,明明我先付钱的,结果最后一份,他直接给狼吞虎咽了。那家的东西很难排的,我想了许久呢!愣是没迟到,我很气啊,就追了他好几条街,这厮!愣是跑的没了影踪。之后再没了动静!”见林初晓他们都皱紧了眉头,沈玲儿也知道,因为抢食而闹起的矛盾,说不上是什么大事儿,“我还没说完呢,我回府之后本想着,次日再去排队嘛,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他们家居家搬离了丰都,说是要半年之后才能回来!”
沈玲儿拍桌而起,越想越气。
要不是这个“贱男人”,她就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