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后,我发现了一个有如限量奢侈品般金光闪闪的美男子。
是我的同宗,华人,高高瘦瘦,面容精致得像幅绚丽的油画。
彼时我在吸烟,他站在旁边看,双手插在长裤口袋里,他身上连块手表也没有,无法判断身家。但他看起来非常年轻,宾客资料里没有这个年纪的华人男孩,料想是混进来的。
此时他歪着脑袋,嘴角勾着,一副兴趣满满的样子。
我扔了烟蒂,过去撞他,他顺势扶住了我,镜片后细长的眼睛半磕着,显得色眯眯,在我耳边轻轻地狎昵,说着是我喜欢的汉语,“夫人小心。”
声音真是好听。
我看着他那张勾魂摄魄的俊脸,稍久,笑了。
这样的男人,送给Lisa,她一定会感激我这个继母,会明白死神来了,谁也逃不掉。
我掏出支票薄,一边写一边问:“要不要到我房间喝杯茶?”
他扬了扬眉,不置可否,“五个零。”
过去我觉得这是个男权社会,但现在我算是发现了,这是个金钱社会。
不怪Finn那条野狗爱钱,这么漂亮的男人,依然是有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