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苏牧要对落爷旗下的产业动手,是你身上不干净被苏牧抓到了把柄。”
“不干净?东明染庄的人被我处理的这么干净了怎么就不干净了?我想起来了,当初这个案宗也是你接手的,知道这事的除了我和花铁城也就剩压下案宗的你了。
我和花铁城都栽了,除了你还能是谁?”
“刘伟明,你别像只疯狗一般乱咬好不好?是你自己手脚不干净能怪谁?谁知道苏牧怎么找到的线索……”
刘伟明还要申辩,突然,马车停顿了下来。眼前出现了一个青衣神秘人。神秘人仿佛从一开始就站在那里一般,与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
“张捕头,鹤公让我来接刘伟明,他不能被送到御衙,进了御衙可就没有活路了。”
“是鹤公让你来救我的?哈哈哈……张月明,听到没有?还不放了我,鹤公让你放了老子。”刘伟明狂笑的叫到。
“这么明显的试探鹤公难道看不出来么?”张月明冷冷的问道,“我敢肯定,在周围必定有眼睛全程注视着这一切。只要我放了刘伟明,今天我就得进去革职查办。栽了一个刘伟明还不够还要我一同栽进去?”
“我日你个张月明!你还说没有投靠了苏牧?这位先生,请转告鹤公,张月明早就投靠了苏牧,甚至我今天栽了都是张月明的给苏牧的投名状。”
“放屁!请转告鹤公,这是苏牧的挑拨离间的计策,他一定安排了暗中护送的人手。明面上是我,其实是在试探我。只要我放了刘伟明我就得给他陪葬。”
“是不是苏牧的试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鹤公对我的交代是把刘伟明接回来。你放不放?”
张月明深吸一口气,眼中蕴满着满满的失望。
“不是不想放,而是不能放!”
“张捕头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在下佩服,只是没想到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张捕头竟然也在暗中偷偷养了外室。这要让家里的结发妻子知道了,后果想来不是张捕头想看到的吧?”
“什么外室?子虚乌有。”
“哦?南屿街的一个巷子之中。张捕头真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么?”
此话一出,张月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颜色。
“那是老子的家老子的娘子。我警告你,你别乱来。要是我娘子有了任何意外,我保证让你们付出十倍百倍代价。”
“这些明面上的话就不必说了,我只问张捕头让不让我把人带走?”
张月明脸色阴沉如水,过了许久,张月明才缓缓的抬起头。
“刘伟明,今天你不能带走。我弟兄的女人要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会善罢甘休。镇域司上下同气连枝,我张月明也许在鹤公眼中不值一提,但希望鹤公也能想起,我张月明是镇域司的锦衣捕头,不是鹤府的下人。”
这话一出,基本上已经算是和鹤柏年摊牌了。
青衣人眼中寒意炽烈,看了张月明许久缓缓的点了点头,“张捕头的话,我一定转告给鹤公。”
突然,一道寒芒从青衣人的手中激射而出,如一道闪电一般奔向刘伟明的要害而去。
这一道暗器太快,快的张月明根本来不及反应。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瞬间激射而出,寒芒瞬间被这道黑影吞没而去。
“轰——”
黑影重重的撞在囚车的护栏之上,猛烈的冲击发出一声厚重的闷响。
“噗——”
“青禾——”张月明眼眶欲裂,“你……”
再向前看去,眼前却已经没有了青衣人的身影。张月明连忙来到青禾的身边,捂住青禾喷着血的胸膛。
“青禾,你坚持住,一定坚持住……”
“明哥……我……这么做……对不对……”
“做的很对!先别说话,快!把青禾送回去救治——”
“是!”一名蓝衣连忙抱起青禾,施展轻功向镇域司赶去。直到蓝衣消失在视野之中,张月明才收回视线,冷漠的扫视着周围,“继续出发!”
另一边,鹤柏年的家中,青衣人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出现。
“回来了?怎么样?”
“鹤公,张月明恐怕已经背叛了我们,我向他要人他不假思索的拒绝了。而且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他张月明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锦衣捕头,但他背后代表的是镇域司。如果镇域司的亲眷出了什么意外,镇域司不会善罢甘休的。”
“嗯……刘伟明呢?灭口了没有?”
“对不起……我……我失手了。”
“嗯?你可是七品高手啊,在五环城南域,一个七品高手失手的可能性不大啊。”
“我……我出手了,可是被张月明的一个手下挡住了。我本来还想再次出手的,可那时我感应到了一股气机锁定了我,如果我出手的话,刘伟明不一定会死,而我,一定会死。”
“当真?在五环城南域能做到这一点的没几个吧?”
“应该只有五个,镇域司统领唐宗贤,御首梁启翰,泊水帮的左长老卓宇航,山竹帮的帮主太白烟,山海帮的太上长老龙霄云。但是……”
“但是?”
“但是有一个人的武功一直被低估,而那个气机锁定我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人。”
“你是说……苏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