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胆的估算,如果培养得当不可能止步于六品。”
“五品?难道能成为紫衣捕侯?”
“他的悟性恐怕不再凡尘中任何人之下。”苏牧微微眯着眼睛说道。
“嘶——”一声吸气声之后,想起了王奇峰惊喜的声音,“那他必须得收拢到我们的手中啊。”
苏牧手指轻轻跳动,“本来只是要张明月而已,现在看来,他们兄弟两我都要了。”
“下一步怎么做?”
“暗中保护好乔玉珠,千万别让她真的被灭口了。让我来教教鹤柏年,真正的美人计该怎么用吧。”
在处理了院中尸体之后,乔玉珠换了一身崭新的荷衣莲裙来到张小楼的面前,“小女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我是镇域司捕快,他们是镇域司通缉要犯,出手相救本是分内之事。姑娘,你到底是谁?那三人为何要杀你?我听你们交谈说到一个叫刘伟明的人?”
“捕爷!”乔玉珠连忙跪倒在地,那一声干嚎中,无尽的委屈喷涌袭来,如海啸一般将张小楼吞没其中。
“姑娘快快请起,有何冤情大可直说。”
不愧是天赋型演员,没有经过彩排,临时发挥之下却能发挥出这么高水准的演技。在情感倾泻的同时还能将台本内容一字不落的背了出来,端是了得。
“小女子本在五环南域的城边,家中有房有产,家境殷实,上有父母兄长操持家业,过着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的生活。
可谁知那刘伟明,贪图我东明染庄变色布染的秘方,勾结山海帮花铁成,将我父亲刑讯致死,伪造欠条谋夺我家家产……”
哭声肝肠寸断,听的张小楼的心都要碎了,不断的安慰着乔玉珠心中义愤难平。
“乔姑娘放心,如今刘伟明既然已经被押入御衙大牢,且梁大人已经接了你的状纸,刘伟明必定会承受应有处罚的。”
“嗯!也该玉珠命不该绝,在绝望之时听说苏大人将刘伟明抓了起来,这才敢前往御衙报案。还有今日,若没有您我也必定难逃毒手。”
“刘伟明已经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等御首宣判,至少是个腰斩之刑。”
第二天上午,巳时刚到,两个衙役举着包着红布的鼓棒在门口敲起了大鼓。
声音荡漾而出,周围的百姓齐齐闻声而来。
“今日梁大人升堂了,公审乔玉珠状告刘伟明杀害其全家一案,所有百姓皆可在公堂黄线之外旁听,以证公允——”
“今日就公审了?梁大人不是昨天才接了状纸么?”
“可能是此案太过重大。且有明确的原告被告,故而梁大人优先处理此案了。”
“昨天听了原告控诉,背后也是吓得一身冷汗。好在当初我家布染本来就经营不下去了,高价卖给了刘伟明。当初老爷子要不愿卖,想来我全家也是这个下场吧。”
一阵威武长吟声中,梁启翰身着官袍走来。
所谓的公审,其实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所有的审讯,证据的收集都已经齐活了。移交到御衙之后,刘伟明横竖都是个死。
在牢里的这么两天,刘伟明也想明白了。
没有人会来救他,因为他不值得。别说他,金钱商行任何一个掌柜的进去了,都不会有人救。
也别说什么悔不当初,当初要不这么做就不可能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横竖也是个死。
刘伟明自问没有放什么错,唯一的错,可能就是被张月明当做投名状给卖了而已。
“啪——”
“刘伟明听判,犯人刘伟明,三年前你为了谋夺东明染庄的秘方,指使伙同花铁成杀害东明染庄乔山,并伪造其欠债借条谋夺东明染庄家产,逼迫东明染庄一家四口。
所作所为,人神共愤令人发指。本县宣判,刘伟明腰斩之刑,三日后行刑。
犯人花铁成听判,你协同刘伟明全程参与了东明染庄灭门一案。虽然刘伟明为主使之人,但你伪造借条逼死乔山全家仍旧罪无可恕。
但本官念在你指认刘伟明罪名有功,在被捕之后积极配合侦破此案,本县酌情考虑,判花铁成斩立决,明日午后行刑。”
一开始,听到梁启翰诵读自己被捕之后积极配合破案等等之后,花铁成的嘴角忍不住的裂开了。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罪无可恕,但能破此案,自己是关键功臣。要没有自己的指认,刘伟明根本不可能认罪。
虽然活罪难逃,但死罪可免了。
可随着最终宣判下来,花铁成的笑容却猛然间定格。
“斩……斩立决?”花铁成一脸震惊的看着台上的梁启翰,“大……大人,念错了吧?怎么是……斩立决呢?”
“哈哈哈……”突然,刘伟明爆出仰天长笑。
“蠢货,十足的蠢货。哈哈哈……你以为指认了老子你就能活命?人家就是在耍你呢。哈哈哈……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哈哈哈……”
“大人……大人……”
梁启翰缓缓的将案卷合上,“你虽积极配合侦破此案,但你所犯之罪太大,本县也无权饶你性命。能饶过你的,唯有那些被你所害之人。
本县只能将你送去,你求得他们谅解之后再托梦告知本县,本县给你改判。退堂!”
“大人威武——”
“青天大老爷。”
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