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灯在房里窝了好几日,最后不得不接受自己穿书的现实。
他叹了口气,伸出手捏了个诀,不曾束好的长发被散漫地撩起几分,随后又被无奈地挥开。
而郁灯的侧面,那摆放的琳琅满目的一面物架上陡然漂浮起一个白瓷小瓶,只见那白瓷小瓶的木塞自动被拔开,一枚看起来很像麦丽素的丹丸幽幽地飘了起来,然后慢慢地飘到郁灯的唇侧。
郁灯张口就将那丹丸含住,漂亮的眼睛慢慢眯起来,面上甚至露出享受的表情。
这个丹药是他前天在屋里头发现的,原主和他一样,似乎很喜欢甜食,郁灯本以为这些丹药都是一些什么高大上的辅助或者保命药丸,但原主的记忆告诉他,这些都是他的零嘴。
他现在吃的就是原主自己炼出来的桃花甜酒丸子味儿的糖丸,Q弹香甜,入口绵软。
说是能温体健身,但实际用途不大,对于修真者来说也就是搭搭嘴的小糖丸。
原主是个剑修,辅修丹术,只是他一心追求师尊,这剑术没修习好,丹术也就是入门级别的基础,典型的干啥啥不行,舔狗第一名。
郁灯嚼吧两下,眼睛看向一整柜的糖丸,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右手结印,看中哪瓶吃哪瓶,心里美滋滋的,修仙就是这点好,吃东西都不用自己动手的,真正实现了全自动化喂饭模式。
在吃到一个青瓷瓶糖丸的时候他恍惚的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儿,原主好像曾经不注意的塞几瓶什么丹药进来,不是什么毒药,问题不大,估计也就是强身健体用的吧,郁灯想。
“郁师弟。”
院门被人敲响,郁灯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这是这几天唯二来造访他的人,第一个当然是人美心善的大师姐祝枝了。
郁灯虽然听着声音耳熟,却根本想不起来是谁,这样的情况很正常,毕竟他现在拥有着原主的记忆,自然会对这里的一切感到熟悉自然。
郁灯打开院门的结界,便看到了一位长相颇为俊朗老实的同门。
“周师兄,你怎么来了?”
眼前这位同门就是郁灯辅修丹术课的师兄,名叫周逸,与郁灯的关系还算是较好的。
周逸道:“你倒还问起我来了,你小子是不是昏了头了,荀长老的丹术课也给忘了?”
郁灯这才隐隐记起来自己还有课得上,凌霄宗的辅修课程都是由各位精通此道的长老或者是师兄统.一.教习的,所以开课的时候也是多人的课堂,每个人都是有魂牌录入的。
这么算来,除去假期,郁灯已经连着两天没去上丹术课了。
那位荀长老在记忆中,是个古板地不得了的长老,平日最厌恶那些缺课的弟子了。
周逸见郁灯苦着脸才道:“你也当真是胆大,荀长老这几日见你位置空着的脸板地可黑了,我见你平日也不常缺课,这不就来提醒你一声了。”
郁灯叹了口气道:“多谢周师兄了,我近日···还真是给忘了。”
郁灯说着,总觉得自己嗓子眼有点不怎么受控制的卡了几下。
周逸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半晌才道:“郁师弟,近日师门都传你······与泽玉仙君表明心意失败,随后又当众表白于祝师姐和谢师弟,这此事可当真?”
郁灯想着索性他都渡过虐恋情深剧情了,还不如就着这个跟周逸解释的机会来表示自己谁都不喜欢,慢慢地破除谣言。
但有时候总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如被下蛊了般不由自主道:“此事千真万确······”
郁灯心中迷惑且震惊,小嘴却叭叭的:“师尊那般如玉仙人、师姐那般如花美眷、谢师弟那般天边明月,我如何放得下?喜欢一人便得承受爱情的苦···”
郁灯:艹!老天误我!
没人告诉他人还能被迫有两幅嘴脸啊!
他想说的分明是他对谁都没兴趣,爱谁谁,反正他就是随便说说。
郁灯忍不住呸呸了两声,开始怀疑人生。
周逸的表情则像是被酸到了一般,他摆手道:“得了得了,说着还上头了这是···”
他说着,却忍不住又八卦道:“所以···你还真去对谢师弟下手了?好多师兄都说看到你扒谢师弟衣服了,还说目睹谢师弟被你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蹂·躏了一番······”
郁灯:放屁!!
什么好多师兄,分明当时就两个师兄,什么扒衣服,什么蹂.躏,他最多是意识不清的时候蹭了人两下,但是被蹂·躏揍了一顿的人明明是他!!
这特么是谣言!
但现实却是他露出一副娇羞的表情,柔情道:“周师兄,别说的这样露·骨,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是···我是真心爱慕谢师弟的,那些···都是情不自禁。”
周逸眼睛瞪大,半晌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一副良家女子遇到禽·兽的表情:“师弟还真是豪放···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