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灯从前看过不少小说,也能坦荡(不要脸)地承认自己很爱隔壁海棠那一系列香·艳的触手play。
但问题就是,看小说的时候知道哪些都是假的,也不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现在摆在眼前的,是成千上万条数不清的密密麻麻的树藤,它们灵活地宛如丛林间游走的蛇类,每一条半枯干的树藤都对他虎视眈眈,这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海棠文里的触手play,倒像现实主义文学里绞刑。
郁灯怂的不行,他本人是宁愿在菊花残和满地伤里面选择前者的,好歹没有生命危险啊!
但怂归怂,他手中的剑还是舞地有模有样,一时间竟也勉强能抵抗住这小部分的攻势。
郁灯并不清楚祝枝要如何破局,他眼下所要做的是尽量牵制住眼前这个不知真假的老枯木干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郁灯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纵然他神魂之力在同期师兄弟中算得上出众,但到底还是个筑基期的小菜鸡。
这老枯木干子应当不是本体,但还是比郁灯强出太多,他能感觉到它似乎都没使出全部气力,像是肉食动物在开吃前慢条斯理地玩·弄垂死的猎物一般。
郁灯喘了几口气,将保命的符咒祭出来抗住几息,那树藤见他不再挥剑反抗,竟不顾符咒的威力直接铺天盖地地将郁灯整个人都包裹起来,那树藤球如鸟笼一般挂在树梢上,一动也不动了。
郁灯蹲在黑漆漆的树笼里闷得几乎喘不上气,也不知道师姐现下如何,只希望人没事就好。
他掏出自己的储物袋,一连嗑了好几枚恢复气力的药丸才勉强缓过来。
但眼下也不是长久之计,郁灯之前观察到这树藤会自动分泌腐蚀性的液体,就像是消化器官一般,他要是一直呆在这里头,估计就得化成一滩尸水了。
人在极端的情况下,想法也会逐渐变态。
郁灯掏出自己那些损人不偿命的丹药,他也不清楚这些丹药对精怪有没有作用,反正也没辙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经过好一番挑拣,最后拿出一瓶名为情人丹的丹药,这可是个好东西,妙就妙在能瞬间把战场上的敌人变成自己的舔狗,时效只有十几分钟,但是足够损,至少能暂时扭转局势并让敌人陷入社死现场。
他记得自己好像还给谢绫分了些,不过那家伙似乎觉得这玩意不正经,当时脸色都变了。
郁灯先嗑了解药,然后贱兮兮地掏出一把加持符咒的小刀,割开了少许细密的树藤,将捏成粉的丹药撒上去。
嫌撒地不够多,他上上下下好一阵忙活,硬是给这老怪物的身上喂下了半瓶药。
随后就静静等一会,看有没有成效。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就在郁灯以为这药对精怪没什么作用的时候,那包裹着他的树藤开始动了。
郁灯能够感觉到这个笼子被轻缓地挪到了地面上,随后那些藤条迅速地抽离开,像是生怕将他闷着了一般的。
郁灯还没顾得上高兴,那些藤条就开始亲昵地蹭他的脸颊、颈侧和身体。
而且那些藤条也不再枯黄难看,而是翻出浅浅的绿意,好像枯木逢春一般的,连柔韧性都变强了许多,缠着郁灯的时候温软而有力,像是对着心上人痴缠的小姑娘。
郁灯:“······”
好、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这蹭蹭脸啊脖子啊也就算了,为什么那些藤条开始往他身下移了,有些还钻进他衣服里,这就过分了!
郁灯脸憋得通红,心里直骂老变态。
仔细想想,其实他一点都不喜欢触手play,尤其是现在!
郁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个树妖调戏,虽说是因为丹药的缘故,但那丹药不是说能把仇人变爱人吗?真正的爱难道不是柏拉图式吗?
馋人家身子算什么爱!
那都是渣男哄情人上·床的手段罢了!
郁·渣男·灯流下悲伤的泪水,现在怎么想都没用了,那藤条虽然柔软但缠人的很,他的四肢都被分开来死死束缚住,怎么都没法挣脱,通身灵气使不出来也就算了,连手里的剑都被那老妖精扔地老远。
郁灯能感觉到自己的外袍正在被慢慢扯下来,他面露惊恐,眼角流出一滴被刺激出的眼泪,声音慌乱:“人、人妖殊途啊,这不合适吧?树伯伯你清醒点,咱不适合玩忘年恋,你只是中药了,可别做下后悔一生的事啊!”
藤条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还是自顾自地捆着人撒娇,郁灯头皮发麻,心里算着药效,估计还有五六分钟,悲伤地想他还是高估自己了。
满地伤不比菊花残好多了,一想到自己第一次是跟一不知道多少岁的树妖搞的,简直能留下心灵重创。
师姐那边也指望不上了,这老树干子厉害得很,就算要牵制住估计也得耗费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