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儿想了想应道,
“奴婢有要事要禀报太子殿下!”
刘瑾哼一声,
“有甚么要事,告诉咱家便是了!”
“这个……”
江余儿垂头想了想道,
“这……这需得当面禀报太子殿下!”
刘瑾闻言怒道,
“小兔崽子,你当咱家不知你打得甚么主意!这是变着法子往太子爷跟着凑呢!怎么着……想趁机往上爬?你小子也不撕泡尿照照,有那福气么!”
“公公,奴婢不敢,确是有要事需禀报太子殿下!”
刘瑾脸色阴觉,喝一声道,
“来人!这小子敢在殿中喧哗,惊忧太子殿下,拖下去给咱家打!”
说话间便有人上来拖江余儿,江余儿见状心知不妙,忙冲着里头大叫,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外头的声晌终于惊动了朱厚照,朱厚照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刘瑾,何事吵闹?”
刘瑾忙躬身进来,笑眯眯道,
“殿下醒了!”
在临窗软榻上小歇的朱厚照抬手打了一个呵欠,
“甚么时辰了?”
“回殿下,未时末了!”
“嗯……”
朱厚照翻身坐了起来,
“外头是谁?”
刘瑾笑道,
“回殿下,不过是小崽子们没有规矩说话声儿大了,吵着了殿下,奴婢这就去收拾他们!”
朱厚照皱眉,
“不对,孤可是听到江余儿的声音了,让他进来见孤!”
刘瑾无奈只得退出来,见着江余儿恶狠狠道,
“进去见着殿下,留神说话,若是让咱家听到你胡说八道一句,仔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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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余儿忙应道,
“公公,奴婢决不敢胡说的!”
“嗯!进去吧!”
江余儿心里着急,走了两步一个趔趄便双膝跪了下去,索性也不起身了,就这么连滚带爬的进去,朱厚照见着不由哈哈一笑,
“江余儿,这几日孤怎得不见你,你跑到哪儿当差去了!”
当初江余儿只是宫里负责扫洒的小太监,因着太子爷出宫要书童才选了他随身伺候,如今太子爷与夏家小姐的好事已成,却是不需再去书院了,自然也用不着书童了,偏太子爷又是一个心大的,回到宫中也无暇去关注江余儿的去处,江余儿更不敢去问太子殿下要个说法,只得悻悻回了自家原职,每日里照旧做那打扫庭院的活计,却是被人明里暗里笑话了不少,又有刘瑾前头就对他生了嫉恨之心,趁这机会没有少整治他,江余儿的日子实在难过!
如今听得太子殿下询问,江余儿鼻子一酸差一点儿便哭出来,只想着外头还有一个凶神恶煞的刘瑾,却也不敢诉苦,只强笑道,
“奴婢如今在洒扫处……”
“哦……”
朱厚照闻言点头,他乃是天生的人上人,从不知下贱人的苦处,只知江余儿在外头打扫也不知他日子难捱,只随意问了一句便再不深说,又问他道,
“你见孤是有何事?”
江余儿忙从怀里拿出那一封信来,双手奉上,
“殿下,这是宫外头夏小姐,不……太子妃送来的信!”
朱厚照闻听不由大喜,一步就跳下榻来,一把夺过信道,
“好你个江余儿,怎么弄到太子妃的信了?”
这厢一面说一面撕开来看,却是笑眯了眼,
“孤心里正发急呢,前头连夜去求了父皇下旨,之后便再不能出宫了,也不知孤隐瞒身份之事,她是不是心里正气着呢,孤正想着法子要出宫一趟呢,没想到她的信便到了!”
一面想一面双眼就黏在了圣旨上,
夏小妹在信里还是骂了他一通,说自己如此信任于朱厚照,却没想到他竟骗了自己这般久,她实在不想嫁一个骗子……
朱厚照看得冷汗,心头暗道,
“早知晓她那性子是这般刚强,我就早应向她告之实情……”
忙接下来又看,却见夏小妹话风一转又说有韩绮在一旁为太子殿下解说,实则是他对她早已心动,才千方百计进了承圣书院,然后想法子接近她,这也是用情至深的缘故,因而她思来想去,便原谅了他!
朱厚照看到这处不由又是咧嘴笑起来,
“我早就知晓这位韩家小姐是个聪明之人,她肯为我劝解小妹实在是太好了,待得以后孤必要重重的谢她!”
这也是夏小妹为自家好闺蜜张目,心知自己这婚事是跑不掉了,嫁的又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少年郎,总要为绮姐儿在他面前多讨些人情才是!
下头夏小妹的信中又说,即然婚事已成,自然是要在家中安心待嫁,也让他在东宫安心预备大婚,一定不能荒废了读书之类让人安心的话,朱厚照看得心花怒放,笑眯眯将最后一个字看完,又将信按着原来的痕迹小心地折好,又收进了自己那镶金嵌玉的紫檀木匣子里。
这时才看向跪在地上的江余儿,笑眯眯道,
“好小子,你今儿办了一件漂亮事儿,孤重重有赏!”
江余儿听了大喜,忙跪行两步上前叩头道,
“殿下!殿下!奴婢不求殿下封赏,只一心想伺候在殿下身边,还求殿下成全奴婢一片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