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意告诉周明辉,“虽然我们私下里会称呼老板为一休哥,但是人家可一点也没有要秃头的迹象。相反,他的发量还十分的惊人呢。这个跟目前基金圈盛行的以发量论英雄的现象真的完全背道而驰。”
“而且我们老板的长相太过英俊,他比较偏向于中国传统美男的那种审美标准。我还见过她姐姐呢,外表看起来一副温婉居家的模样,居然也是一位雷厉风行的事业型女强人,自己掌管着家族生意。”
周明辉疑惑:“肆意,你怎么还见过你老板的姐姐?”
林肆意突然大脑卡壳了,心想:“总不能跟他说自己是去她家吃家宴认识的吧。”
然后林肆意随意胡诌了一个理由,“就是我老板不是住在我对面吗,她姐姐有时候会过来给他送东西,我偶尔进出电梯会碰到。”
“别看我老板平时看起来好像挺高冷的,但是人还是不错的呢。你看我这个工作是他介绍的,之前我半夜在家摔倒还是他送我去医院挂急诊跑进跑出,还陪我做检查。”
周明辉觉得奇怪,“那你当时有没有哪里摔倒啊,医生检查后怎么说。还有,为什么他会知道你半夜摔倒呢?”
凭借男人的直觉判断,这里面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是他一时间还没有捋清楚。
林肆意:“你应该知道的,像我们这个行业就算每天下班回家后也是经常需要通宵加班的。刚好那次我在家摔倒的时候我老板还没有睡,他听到我的惨叫声才过来敲我家的门的。”
周明辉开玩笑说:“哦,那你家房子的隔音效果好像真的不怎么好呢!”
“是的呢,我老板就说过我在家用家庭影院追剧他都听得到声音。搞得我这几天回家都不敢开电视了。你说作为老板的都还在隔壁熬夜加班,我这个做下属的又怎么好惬意地躺着看肥皂剧。”
周明辉:“那人家好歹是做老板的,殚精竭虑是肯定的,大家承担的风险不同。”
林肆意:“我告诉你,你肯定不知道我老板就比我大六岁而已。”
周明辉:“……那这样说的话,岂不是只比我大四岁。”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秒杀!
周明辉顺着她的话讲,“我以前觉得自己比周围的同龄人优秀,进了大学才发现比自己优秀的人比自己更努力。出了社会就更不提,在资源、人脉、家境面前,自身的努力和优秀反而变得微不足道了。”
林肆意反驳,“那也不能这样说,我们作为局外人,只能看到别人的结果,并不知道他们一路走来有多么不容易。他们作为当事人,需要更加关注过程来总结经验、吸取教训,结果反而只是附加值。”
“早上我老板还跟我说他以前差点铸成大错,只是那时候他身边刚好有人及时制止了他。你看他走到现在也不总是一帆风顺的,也肯定会有各种困难和挫折。”
“虽然他家境优渥,但是他跟我说过他妈妈很早就过世了,他早年也很叛逆的。”林肆意忍不住为程一修辩解。
周明辉有点吃醋,“看来你跟你老板的关系确实很不错,还知道不少你老板的私密事呢。”
林肆意:“这些是我们聊天的时候无意中提起的,并不是特意跟我说。而且他一个做老板的也没必要专门跟我说这些。只是我觉得没有经历过别人的苦,也不好单纯地以现在看到的结果来推断过去如何。”
周明辉点头附和,“你说的对。”
林肆意看两人吃得差不多了,就说:“要不我们走吧。”
周明辉:“好的,我先去结账,你稍等下。”
林肆意:“我要去洗下手,刚才吃东西有点被汤汁溅到了。”
两人走出店门后,周明辉问林肆意,“你下午还有事情吗?没有的话要不要我们一起去附近逛逛。我早上的会议结束了,订的动车票是晚上。”
“我下午没有事了,不过我老板叫我回酒店收拾行李,等他事情结束我们就要起身去动车站了。加上我昨晚有点失眠,下午想回去补个午觉,我住附近的假日大酒店。”
周明辉惋惜地说:“那下次吧,既然大家都在同一个城市,以后有的是机会碰面。”
他把林肆意送到假日大酒店的门口,又返回到刚才参加会议的酒店。之前为了节约时间,就直接在这个酒店住下了。
林肆意回到房间,躺下的时候才想起刚才忘记问周明辉订的票是晚上几点。
既然他们都是晚上回去,搞不好还是同一个班次呢。
不过瞌睡虫上来,脑袋开始迷糊,她强撑着精神把闹钟调整到两个小时后,就管自己睡过去了。
两点半的时候,林肆意被自己的手机闹钟叫醒,循着声音伸手找到手机按掉停止键。
她去洗手间收拾整理了一番,再出来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收拾进行李箱,然后从包里找出程一修房间的门卡,准备去隔壁拿他的行李。
不过她刷卡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放在靠近窗户的茶几上,昨晚她给程一修买的黑豆芝麻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