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请教一个问题吗?”一旁地护士认出了是刚才来验血的先生。连忙回答可以。
“我想请问先生b型血,太太一型血,孩子有可能是a型血吗?”童向阳期待着医生的回答又有些害怕。
“先生理论上来说是不可能的。一型血与b型血的夫妻生的孩子也只能是这两种可能。”
“没有可能是其他了吗?”
“理论上是不可能的。”医生的话如当头一棒差点砸晕童向阳。他勉强稳住身体,向外走去,重新回到手术室门口坐了下来。童向阳向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医生的检查不会出错,刚刚医生告诉他他的血型是b型,安安的血型是a型。而梅以晴的血型他至今记忆犹新,因为梅以晴生安安时大出血输了很多血,童向阳清楚记得护士找他核对血型时是一型血。那这个孩子就不是他的了?他养了十二年寄托无限希望的孩子居然不是他的。而他还一直觉得对不起孩子母亲,甚至冒着坐牢危险帮她完成遗愿,结果自己却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此时警察已经赶到,童向阳情绪有些不稳定。那个白人女司机开始喋喋不休如祥林嫂一般叙述事情经过,并说明已
经报了保险公司。警察想找童向阳了解一下情况,但童向阳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警察先生,我想这位先生可能是受了很大打击,能不能麻烦您们等医生出来再做进一步询问。这位先生估计快崩溃了,真的特别抱歉!我没想道会有这种意外。”白人女司机已经发出呜呜的哭泣声,两个出警的警员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但看了眼脸色阴沉的吓人的童向阳还是决定闭嘴。
好在一会的功夫,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家属呢?”童向阳迎了上去。
“送来的比较及时,病人的血已经止住了,手术很成功,左腿骨折,需要养一段时间,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现在病人需要送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一到两天没什么意外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谢谢您医生。太感谢了!”白人女司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首先感谢医生。童向阳也向医生表达了谢意。看着被推出的安安,只是感觉从未有过的陌生,以前怎么看怎么像自己的孩子为何如今却感觉如此陌生。童向阳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安安的头发,只是手拿开时手心里多了几根头大,并顺手装进了裤子口袋里。
“先生您好!对不起打扰一下,我们知道您仍处于悲痛之中,但我们需要了解一下情况。”童向阳似乎刚刚意识到警察的到来。
“请问您叫什么,先生?”
“童斌!”
“童斌先生,请问伤者与您是什么关系?”
“哦,他是我儿子,我们是父子关系。”童向阳犹豫了几秒回答。
“您能叙述一下过程吗?”
童向阳于是大概陈述了一下事发经过,只是出事瞬间他在打电话,没有看到真实情况。只能一切以白人女司机说的暂时为准,具体可能还要等孩子醒来再具体了解。
“童斌先生,谢谢您的配合,如果孩子醒了,精神状态好转的时候,麻烦通知我们,我们还要做进一步核实。”
“好的,警察先生。一定。”警察与白人女司机相继离开,童向阳或者童斌摸了摸口袋里的童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