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别的灵霏不敢说,可这梁夫人的嘴,真够毒的!
然而越是如此,灵霏越是不怕。
如果说灵霏唯一能想到梁夫人是从何处知道这事儿的,大约便是容泽与梁夫人通了气。
罗家布庄的人不敢,毕竟掌柜的儿子还在梁一沉的手里。
于是灵霏也突然意识到:或许今天虽然她和容泽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这件事,大约只是一个开端。
容泽的离开,并不是他放弃了,而是他要更加地开始咄咄逼人了。
由爱生恨这个道理,灵霏其实是明白的。只是她从未想过,这种事会出现在容泽和她的身上罢了。
不过梁夫人这话刚说出口,灵霏和梁一沉还未如何,就瞧着任茜茜上前一步,站在了梁夫人的跟前儿。
她们二人的身份虽说是悬殊,可任茜茜从来都是不怕强硬的主儿。
她冷笑着看着梁夫人,十分地护犊子:“梁夫人开口说话前,可要慎重些!我们秦家的女儿虽说不是什么高门的大富大贵,却也由不得旁人这般红口白牙地污蔑!”
那梁夫人也不甘示弱地起身,眼神始终是放在灵霏的身上的:“你若是不承认,我也有不怕。我们侯爷说了,一沉虽说少小离家总是任性,可终究是我们梁侯府中的嫡长子。他要娶的女子,决不能是那等水性杨花之人!”
证据?
灵霏微微皱了眉头,倒是想起她方才说的话,也是不急不缓道:“好。既是夫人笃定了这般,我若想自证清白,自是要同夫人辩解两句的。还请夫人请出证据便是!”
“哼——”
梁夫人冷哼一声,也不慌。
只拍了拍手,灵霏就瞧着外头走进来了两个女子。
一个穿着梁府丫鬟的衣裳,另一个灵霏倒是认识:是京都府尹家的庶次女,名叫赵丛丛。今儿上午去罗氏布庄的时候,她的确也在。
她们二人进了府中之后就站在厅中,那丫鬟显得有些害怕,不过京都府尹家的那位赵丛丛倒是一脸坦然,抬眸看了一眼灵霏,眼中带着几分不屑,仿佛已然将灵霏当做了那等不知廉耻之人。
那丫鬟是不必说,自是梁侯府中之人,梁夫人要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就是。
这个赵丛丛呢,灵霏有些不能确认她是谁的人:有可能她是无意看到了容泽将自己带去了后院儿,也有可能她本就是容泽安排在罗氏布庄的。
只是不管她是哪一种,灵霏的心里都有了最坏的打算。
梁夫人瞧着她们二人,眼中带着得意地对那丫鬟努了努下巴:“小紫,你先说!”
那被唤作“小紫”的咽了一口唾沫,才道:“奴婢是今儿上午便在罗氏布庄了。因为近来听闻秦家三姑娘要与我们大公子成婚,所以今儿姑娘我马车停在门口的时候,奴婢便就注意到了。”
她死死地低着头,说话如同背书一般平静:“就瞧着秦姑娘进门之后,便找了掌柜。然后容小将军也来了,跟着上了楼。没多久,趁着店里人少,容小将军和秦姑娘便一同去了后院儿,躲进了个小房子里,不知做些什么去了。一直到奴婢晌午买了东西快要走的时候,都不曾见着他们二人从那小屋子里出来呢!”
倘若这丫头说的是今日的真实情况,说不定灵霏的心里还要考量一番如何应对。
可她这显然是有人提前教她的话,她照着说的,灵霏的心里反而是安宁了下来。
那丫鬟刚说完,只瞧着一直站在一旁的邵佳宁却是挺着肚子上前,冷冰冰地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的丫鬟:“这等胡言乱语的丫鬟,若是放在我们秦府之中胡乱攀咬主子,那可是要当场杖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