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灵霏是挺好奇的,这遣州的矿山,是什么种类。
如今这箱子是和吴永飞夫妇一同被带进了他们所住的那仓库之中,美欧了外头的喧嚣,吴永飞夫妇也终于抬起了头来。
灵霏觉得,他们低头,只是因为害怕那些百姓们对他们如何,而不是因为真心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果然,这吴永飞此刻仍然坐在藤架之上,虽然断了腿,抬起头来的时候,却仍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冷笑一声,斜眼看向了梁一沉:“怎么样,你还是害怕了吧?你该知道这第三个箱子里装着的东西非同凡响!若不是有我们守着,你以为遣州城还能保持如今的模样?识相的,就快点把我们放开,否则要你好看!”
他们夫妇二人.大放厥词的模样,还真是如出一辙。
灵霏倒是不急,他知道梁一沉胸有成竹。
果然,梁一沉只微微一笑,也不叫人打开那第三个箱子,只是盯着吴永飞:“遣州城的矿山,是坐玉矿。就坐落于边境之处,而且矿山之中还有两条地下暗河。”
玉矿?
这倒是让灵霏没想到。
一般来说,矿山大多都是金银铜铁。这些矿山一经发现之后,朝廷就会直接派人过来驻守。而且不管圣上什么矿山,都归朝廷所有,旁人是决不能私自开采的。
金银铜铁这样的矿山于朝廷而言,自然是最有用的。
不过如今天下太平,再加上朝中已经多年没有出过好的玉矿了,所以若遣州的真是玉矿,倒说不定能让遣州直接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吴永飞听闻此言,也是惊讶地看向了梁一沉:“你怎会知道?!”
而后,他又反应过来什么一般,低头喃喃:“是了,你这一次一定是有备而来的!你来这遣州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因为和圣上闹翻了。就是看中了这玉矿,要和圣上做出一番闹翻的模样,才能让太上皇和庭州的那群人放下戒心,安然放你入这遣州的!”
旁的不说,他能有这份想法,灵霏便觉得吴永飞还是有些胆识的。
吴永飞以为,他猜出来了,就算是拿住了梁一沉的把柄。
所以他倏然就笑了出声,毫不畏惧地看着梁一沉:“可惜你们太过狂妄自大了。这玉矿之所以这么多年都不曾被开采,自然是有原因的。你们却妄想要开采这玉矿,别说是遣州的事情你们搞不定,我只怕那庭州的人,你们都没办法去交代呢!”
只要梁一沉这边一有动作,若是太上皇着急些,只怕是要派遣庭州的人过来抢夺玉矿或者是做一些乱子出来。
若是太上皇不着急,只管叫梁一沉先开采,他却让人在庭州堵死梁一沉所有的后路。等到玉矿彻底开采出来之后,梁一沉出了人力物力,太上皇就只需要使点儿小手段,将梁一沉直接在这里杀死,或者囚禁起来,就能“顺手”地接管梁一沉开采出来的玉矿,坐收渔翁之利了!
所以想要开采玉矿,就必须要解决庭州城太上皇的那些人。
梁一沉看得明白,吴永飞看的也明白,才会这般肆无忌惮。
而且吴永飞的手上,还握着一件事。
让他干脆就躺在了藤架上,一副大爷的样子:“还有就是,那玉矿若是要开采,只怕没有这遣州城世世代代守矿人的带领,你们不知要走多少的弯路呢!我虽不是守矿人,可我夫人却是。她们祖上传下来的东西,都是世世代代口耳相传,没有任何书面记载。我夫人在的一天,你们就不敢对我们夫妇如何,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们,才能动那玉矿!”
说真的,他这般模样,叫灵霏的心里头是当真的来气,恨不得上去,狠狠地往他那已经断了刚包扎好没多久的腿上狠狠地踹一脚。
不过显然,梁一沉也早就想到了他会这般言语。
他只轻轻地拿了一把钥匙出来,某种带着冷笑地看着吴永飞:“你们不会以为,圣上和我什么哦度没有准备,就来到这遣州城了吧?这东西,你们眼熟吧?”
他将钥匙交给了梁挺,梁挺走向了那第三个箱子,可不正是开第三个箱子的钥匙吗?
梁一沉往后一靠,便靠在了椅背上,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轻松而慵懒:“若是你们没忘了的话,三年前,你们将一个人赶出了遣州成,就是吴夫人的大哥哥。你们以为他断手断脚,死在了外头,但是不会想到,三年前,我们救了他。”
那个人将遣州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圣上和梁一沉,所以其实从三年前开始,他们就在酝酿着这个计划了。
玉矿虽然不如金银铜铁那般,但是也有其独特的价值。而且听江家的那个说,遣州的玉矿,只怕是朝中最大的玉矿。一旦有了这个玉矿,别说是遣州了,就是这边地的七州,都能受到帮助。而且朝中这块玉石,就再也不用依靠着旁的国家了。朝中的力量强大了,才能世世代代千秋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