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璇的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拂过,愣愣的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等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才发现,赵冀说了那句话后,便没了反应。
“夫君?”
不是说,想亲亲她吗?
难道是因为她刚才没有答应吗?
“夫君?”
依旧是没有回答。
那人只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宁锦璇侧着头去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赵冀一句话,弄得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可他自己却就这样睡着了!
没有再叫他,宁锦璇艰难的把他扶到了就近的床上,又打来热水给他擦脸擦手。
看着和衣而眠的赵冀,宁锦璇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帮他把衣服换了,把身体也擦下。毕竟,他喝了酒,一股酒味不说,身上肯定也发了汗,就这样睡着定然是不舒服的。
可是,他们虽然已经成亲半年了,可并没有肌肤之亲,做这样亲密的事情,她还是有些犹豫。
“娘子。”
床上的人突然一声呢喃,宁锦璇吓了一跳,试探着叫了他一声,见他并没有醒来,叹了一口气。
又想起端午那天自己喝醉了,他也是亲自照顾着自己,便也不再纠结,拉开了他的衣裳。
凡事迈出了第一步,后面的步子就简单多了。
宁锦璇也没有别的想法,很快就给他擦好了身子,换好了衣裳。
一番折腾后,宁锦璇自己也是出了一身薄汗。
想她一个千金小姐,哪里做过这样伺候人的事情?
转身去了净房的宁锦璇并不知道,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床上的人便睁开了眼睛。
和赵绍元再见,他的确是有些开心,多喝了几杯,但也是真的没有到醉酒的地步。
便是有些头晕,经过她那一番折腾,也早就已经清醒了。
之所以装睡,不过是酒精上头,让他一时冲动说了胡话,哪怕那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了,他怕吓着了宁锦璇。
见她没有答话,他便干脆装睡了。
想着刚才宁锦璇替自己换衣裳的时候,那柔软的手,时不时从他身上划过,便让赵冀心头痒痒的,暖暖的,还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回来看见宁锦璇时,那些说出口的想念和直白的感情,都是真的,会这么冲动,也是因为在酒楼时,听到的话。
下午在酒楼,和赵绍元说了一会儿话后,他看见赵绍元身后那桌也来了人。
其中一个,他曾见过一面,只是那人并不认识自己罢了。
听宁锦璇说过,那个胡掌柜平常走南闯北的经商,手中有一批有远地带回来的棉布,宁锦璇看中了他手中的棉布,便和他做了一笔交易,可以说是宁锦璇生意上的合作对象了。
“胡老板,你这琉璃盏,我是真的喜欢的紧,反正你都是要卖的,不如卖给我吧!”
胡掌柜拒绝了那人的请求:“王老板,真不是我不愿意卖给你,而是这琉璃盏,我是真的有用处的。”
“我听说过了,你是打算卖给那个姓宁的女人。都是要卖的,你卖给我,我给你高价还不行吗?一个女人而已,就算她在勤宁县混的再好,也就只能这样子了,还能有更大的发展不成?”
赵冀原本并没在意两人,只是在听见这话之后,便留意了起来。
而且,那人说的话,让赵冀听着很是不喜,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宁锦璇的看不起和轻视。
胡掌柜笑着摇头:“王老板,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宁锦璇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就拿我这次的棉布来说,我不远千里,把它们从西域带回来,可你们没有一个人看得上。
我明确跟你们说过,西域那边很多人都是穿着棉布做的衣裳,可你们也还是不敢去尝试,但宁锦璇不一样,她第一次见到,便决定了要拿下这批棉布,而且还硬生生的砍了我三成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