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簌奋力游向那个人影,等捞起那个人她才发现自己上当了,这根本不是苏文慧。“榛榛!”叶簌一脚踢开那个人,从水里冒出头来,就听见苏文慧在背后惊慌的叫她。她回头,就看到苏文慧被绑着推到泳池边上,眼睛里溢满了心疼与惊恐。见苏文慧没事,叶簌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却看到苏文慧的面色越发惊恐。“小心!”苏文慧对着她叫道。叶簌微楞,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刚刚那个被她一脚踢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接近了她,手里握着一把刀。她下意识的闪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刀子直接穿进了她的腰,鲜血涌出,瞬间染红她周边的水面。“榛榛!榛榛!放开我!”苏文慧见状,立即便是急了,死命的挣扎着,想要去救叶簌,却被死死的按在原地,她心急如焚,眼睁睁看着叶簌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她的心如同被钝刀子割肉般。“叶榛榛,我挺欣赏你的,你什么都很好,就是有一点,”司华走到叶簌的面前,手里握着的酒杯对着叶簌的头浇了下来,笑容颇冷的道:“就是太自负了。”叶簌看着那些红酒和自己的血融为了一体,不禁不害怕,反而是轻轻一笑:“那又如何?”司华拧了拧眉,笑的更大声了:“死都临头了还这么猖狂,叶榛榛,你真的以为有司澄护着你,你就可以无所顾忌了吗?”叶簌按着自己腰上的伤口,同样是笑着说道:“对啊,就是因为有司澄,我打赌你一定不敢让我死,更何况,汪家你惹得起吗?”司华的脸色果然僵了僵。叶簌笑意渐深,不得不说,这种抱大腿的感觉真的是挺好的。然而她低估了司华的疯狂,只见司华冷笑一声,说道:“先不说司澄,不就是个汪家吗?你还不知道吗?你舅舅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你以为他还能罩你多久?”叶簌的眉头微拧,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只是眉头微拧,却是不动声色,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华。司华怎么会看不出她心中有疑问,又是一声笑,道:“看来你还真的不知道,你舅舅被人检举贪污,看来有一段时间抽不身来来管你了,你认为我会怕一个马上要落马的部长吗?”叶簌的眉头忍不住又是拧起,唇色发白,却是噙着淡淡的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司华,你又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连司澄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黄口小儿,还挺猖狂,”司华冷嗤,抬手便要给叶簌一耳光。叶簌怎么可能逆来顺受,反手便抓住了司华的手臂,冷冷的说道:“你要是想看到司琅明天横尸街头,就再动我一下试试。”这话果然戳中了司华的死穴了,他果然激动起来:“我问你,琅儿在哪里?”他从来不把叶簌放在眼里,所以知道司琅被叶簌带走,他也就是笑笑,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个女人,司琅再没出息,也不至于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可是等他自己轻敌了以后,一切都太晚了,司琅已经找不到了。司华派了多批人马去找,司琅就像是在世上蒸发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也不是没向汪家施压,可汪正非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假不知道,一直在装傻,司华最终失去了耐心,既然叶簌想玩,那他就奉陪到底。叶簌看他激动的样子,忍不住就是嘲讽:“一个私生子而已,你这关心干什么?你又不是这一个私生子,没了就没了,再培养一个不就好了。”“你给我住口!”司华激动的不行,瞪着眼睛的模样,似乎是要将叶簌给生吞活剥了。“我警告你,如果你不想死,就赶紧告诉我琅儿在哪里,否则,我让你们一起去喂鳄鱼!”司华激动的浑身颤抖,怒目圆睁,像是野兽般盯着叶簌。叶簌根本不为所动,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能笑出声来:“好啊,死了还能拉着你的宝贝私生子一起陪葬,挺赚的。”“我杀了你!”司华失控了,指着叶簌就是喊道:“弄死她,杀了她!”苏文慧一听,便是心急的叫道:“不要不要,求求你,放了榛榛吧,不要伤害她。”司华则是狞笑的看着苏文慧,说道:“不只是她,你也要死,就算我杀了你,汪正非又能拿我怎么样?”说着,他又是挥手,“把她丢掉悬崖,那些鲨鱼饿了一天了,也该喂喂食了。”“你敢送她去喂鲨鱼,我就让人把你的私生子送去喂鳄鱼,”叶簌冷声道。司华冷嗤一声,显然是不太相信,“你死了,还怎么去通知人,怎么你还能用灵魂去通知吗?”叶簌笑的比他还猖狂:“我死了,不是还有司澄吗?”司华的笑僵在了脸上,“司澄他也知道?”叶簌挑了挑眉,故意耸着肩膀说道:“本来不知道,可你非得对我舅妈下手,我没办法只能告诉他了,现在他应该已经找到司琅了,要是我两个小时没回去,到时候我可不敢保证他会对司琅做出点什么?”“你以为你能吓到我吗?”司华不屑的笑,“司澄可能坐以待毙,他是个聪明人,不想让你死,就一定会带着司琅来找我。”“那我们就走着瞧,看看是你的宝贝私生子先死,还是我先死?”叶簌噙着笑,神态中的嘲讽,像是一把刀似的,剜着司华的心。“你想怎样?”最后还是司华先投降,他看的出来,叶簌就是个疯子,她真的敢拿自己的命来赌,他可以等,司琅不能等,要是司琅有个三长两短,他肠子都会悔青。他紧盯着叶簌,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破绽,然而叶簌却始终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模样。明明司华才是猎人,而叶簌是被迫钻进陷阱的猎物,怎么感觉被叶簌反客为主了呢?司华这一刻,有点为自己的轻敌而懊恼,他早该想到的,能让司澄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