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曾经也是位高权重的,按理说,就算是关押,应该也是条件最好的牢房。
只可惜,最近这段时间,京城抓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跟定国公有所牵扯的人已经将牢房都给填满了。
定国公的待遇也是其中不错的。
至少是单独的一间。
只是,这一间无比的狭小。
要说在牢房里被限制了自由的话,那么被关在这样狭小的牢房里,就会让被关着的人有一种自己不是人,而是一种待宰的畜生的感觉。
只不过,定国公还是保持着平稳的心境。
他刚刚说出来那句话,还是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
狱卒看了定国公一眼,嗤笑一声,没说话。
定国公自然不会对区区一个狱卒有什么看法。
这样卑贱的人,还不值得他浪费精力去争辩什么。
狱卒去给其他的犯人分吃的,那些犯人可是没有定国公这样的骄傲。
不大一会儿,就吵了起来。
这让慢条斯理吃着牢饭的定国公眉头皱了起来,嫌弃的瞥了一眼。
不过就是被关在大牢里,这些人竟然失去了文人的风骨。
真是可悲可叹。
定国公遗憾的摇头。
陛下的一意孤行,毁了多少忠心的臣子。
大溍,真的要完了。
“你们闹什么闹?”狱卒急了,声音陡然的拔高,“大溍要不是有你们这些蛀虫,早就好起来了。”
“你们这些混蛋,根本就看不得大溍好。”
“要我说,流放真是便宜你们了,应该把你们全都拉出去,一个一个把脑袋给砍下来!”
“你们这些坑害大溍的祸头!”
“放肆!”定国公的一声呵斥,直接将狱卒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狱卒一愣,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定国公正面色阴沉的盯着他。
大牢之中,本来就烛光昏暗,那火苗轻轻的跳跃,让牢房中忽明忽暗的。
此时,这样的光亮照在定国公的脸上,竟然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定国公仿佛是那地府的厉鬼似的,双目幽幽的盯着狱卒。
狱卒猛地打了一个寒战。
有点儿吓人啊!
不过,狱卒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大步的走到了定国公的牢房跟前,质问道:“你刚才说谁呢?”
定国公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盯着狱卒:“我等都是大溍的肱股之臣,岂能容你如此羞辱?”
“啥玩意儿?”狱卒哪里有那么高的学识,根本就听不懂定国公说的那个词。
旁边牢房中的臣子利叱一声,说道:“我们都是大溍的栋梁,是功臣,你如此羞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