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伸手想要开灯。
年息低吟了一声,随而爬了起来,用上整个身子,抱住了男人健硕的腰,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他推回了床上。
“别开灯!”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哀求。
说着,野蛮的手顺着男人的身子,摸索着往上,找到男人的嘴巴,饥渴地吻了上去,毫无章法地乱啃。
“我身材很好……很干净……长得也很漂亮……不用你负责!”
“唔!”年息难耐地呜咽了一声,终于得到一丝满足,可是薄邢言却不停地在抿着唇躲。
“求求你……亲亲我!亲亲我就好!”而说到最后,已经快要哭出来。
这般娇媚丛生,眼波流转,长长的发丝垂落在腰间,更是魅惑,他只是看不到,若是光线再亮一点,被任意一个男人看到,恐怕也很难挡得住这样的诱惑。
她也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药效什么时候被消弭殆尽的。
身旁的男人已经酒足饭饱,深深陷入沉睡。
她却就算累到连手指都难动的时候,她还是,瞪着眼睛,看着已经被乌漆抹黑掩埋了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天际刚刚裂开一丝鱼肚白,年息有些麻木地穿戴好衣服,眼睛空洞得找不到焦距,像个木偶一样,不停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生怕被人看出什么,又怕自己会露出什么。
可是总感觉好像无论怎么遮,怎么扯,都无法扑灭心底那汹涌冒出来的羞耻,都有一种被扒光了,丢在太阳底下的感觉。
无措而狂乱的不安。
她本不想看这个男人的脸,可是临到了门口,她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就一眼。
后来的后来,她是那么的后悔,就因为多了这么一眼。
让她怔了一下。
他睡的很沉,那霸道至极的睡姿,挣脱了被单,宽大健硕的后背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与高贵。
薄邢言醒来的时候,发现昨晚那个女人已经离开,惺忪的睡眼展开,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漠,五官刚毅却又不过分粗犷,修长的五指分明有序地扣着纽扣。
薄家乱开一团,薄老太太大怒,“养你们这群废物,连大少爷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