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心说体谅你个大爷的,见南伯皖要开口,拉着他就直接走,理也不理那马翠香。
三位姨娘和墨痕息跟在身后,这家里他们是妾,是赘婿,发言的权利都没有。
出了这正院,南九就忍不住了,气呼呼地看着南伯皖:“阿爹也不想想,您在我们还要这样被欺负,处处被嫌弃,您真答应了,只怕您这前脚刚走,后脚我们就被赶出去了。”
南伯皖知道阿娘偏心,可阿爹是公正的,所以肯定不会这样的,连忙摸着南九的脑袋,“阿九别多想了,你祖父祖母也说的对,比起来从小就我运气好,而且负担也小。”
南九觉得南伯皖已经被祖父祖母洗脑了,自己说的他哪里能听进去?也懒得再说,只丢了狠话:“阿爹你反正看着办吧,你要真答应了,转头我就给姨娘她们另外找婆家。”
南九也好奇,她阿爹虽算不得什么歪瓜裂枣的,但是身体肥胖不已,三位姨娘倒是长得如花似玉的,哪怕每日跟着在田间劳作,晒黑了,脸上有了皱纹,可仍旧不难看出她们年轻时候,那都是清一色的美人啊!如今也是风韵犹存。
“你这丫头胡闹!”南伯皖头疼不已,又舍不得责斥她,只故作生气。
二姨娘见此,生怕父女俩闹起来,便连忙劝着:“时辰不早,当家的明日要早起去地里割麦子,早些歇着吧。”
二姨娘又看朝一直像是隐形人一般跟在大家身后的墨痕息,“你也来了好几日,明日跟着一起去,我给你找一把好镰刀。”
墨痕息没出声,只点了点头。这几天的适应,他也大概知道这南家最值钱的,只怕就是这青砖绿瓦水的房子了,这个便宜岳父倒是有三个小妾,瞧着年轻时候容貌也不差,听起来十分有排面,可这簪花都戴不起,头插着荆木簪包着头巾,穿的也是粗布衣裳,还要下田一起去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