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给他,不得吃半斤以上啊?那得多少银子,墨痕息哪里能这么大方?便笑道:“祖母说了,祖父身体不好,不许喝酒,我们可不敢胡来。”
一面把南九给两老准备好的那一块从肉堆里提出来,“祖父瞧这块怎么样?”反正这都要送给两老的,不如早些给他,叫他提着回家吃去。
免得一直蹲在这里,便是没有酒他吃不到半斤,但三二两肯定是有的。
果然,南老头一见墨痕息手里提着的那块腊肉,虽然才四斤多,相比起其他的有些小了,但想到南九杀猪的那天已经给了不少,也还是十分满意的。
有句话叫细水长流,一次要得太狠,等于将羊毛一次薅完了,以后就没了。
所以南老头提了肉,也高高兴兴地走了。
他一走,墨痕息连忙朝南慕白吩咐道:“你看着,我去拿箩筐。”
“就要装?还没好。”南慕白觉得这火正好呢,还能烤上一个时辰呢。
墨痕息一脸着急,“再烤下去,猪毛都没了。”
他这么一说,搞得南慕白也有些着急,连忙催促他:“那你,快去!”一面防备地盯着四周的路口,就怕忽然有老辈们蹿出来问肉好了没。
墨痕息手脚麻利,没多会儿就拿着三个箩筐奔出来,“先装回去,别烫着了,咱回去凉一凉,再用棕榈叶吊到灶房的梁上,继续烤着。”
“好的。”南慕白哪里会嫌烫?就算烫他也能忍,要是磨磨蹭蹭,一会儿来人了,是招呼人家吃还是不招呼呢?不招呼肯定背地里会被人说闲话,招呼了一人一口就能吃一两,这肉他也舍不得。
好歹这猪他也辛辛苦苦养了好一阵子,自己都没吃上几口,哪里舍得给别人大口吃?
他丝毫没有发现,从前的他性格大方,出手阔绰,可是这一段时间跟着南九和墨痕息的相处,无形中他已经被这两人传染了。
好像,也变得小气抠门起来。
两人匆匆忙忙收进箩筐里,他在这里守着,墨痕息慢慢地将箩筐拖回去。
出来就见柳大叔公和申二爷,正一脸和蔼可亲笑眯眯地跟着南慕白说着话。
两老头子面色是和蔼,可南慕白却是急得脸色发红,见了墨痕息犹如看到救兵一般,连忙朝他看去。
墨痕息不免有些怪自己大意了,南九早些时候回去的时候,就催促他差不多得了,再放下去村里人该过来了。
这香味谁能熬得住?
可是他看着那火炭旺,想要多烤一会儿。
这下可好了,还能如何?面对这两一个劲儿夸赞南慕白,又夸赞自己的老头子,他只能割肉,“家里还有一堆事儿要忙,就不招呼您二老了,得空了来家里坐。”
然后朝南慕白使了眼色,两人一人抬着一边,飞快地往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