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南九为此事愧疚,还反而安抚了她几句。
末了又道:“此事万万不能同意,有一就有二,别的小蹄子见着咱家门槛这样好进,也学着这样肚子里揣了个娃儿来做要挟,咱家以后还像是什么家?”
南九反正做不得这个主,老太太说着只点头,又见时间不早,让她好生休息,莫要再为此事生气,明日请了三婶来,待祖父从河边街那头回来,再商议不迟。
出了老太太的房间,墨痕息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似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说阿恪整日跟个闷葫芦一般,谁能想到他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南九白了他一眼,“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他在我手底下才出了这档子事儿,我如今发着愁呢,还不知三婶知道了会如何?方才你也听到了,祖母骂了这么久。”
三婶明天知道了,只会骂得更凶。
长长吐了口起浊气,怨声载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阿恪他这是害命,你说人家也才这样的年纪,骨头都还没长好,简直是要命了。”
墨痕息听到她这话,心思不免飘动起来,想着好像这女人年纪太小生孩子,的确是对身体不好。不由得朝走在前面的南九看去,暗自盘算着,她还没满十六。
常言说,十九二十还在长个头,那岂不是十九二十岁时,骨头也还没长完整,那岂不是要?
不过又想,自己想这些做什么?反正只要她不嫁别人,整日这样也好。
南九走了几步,说了几句话,见没反应,回头一瞧,只见墨痕息还站在原地发愣,便摘了枝头上的杉树果子朝他砸去,“干嘛呢?难不成你在外也有红颜知己?”
墨痕息连疾步追上来,手自然地搭在她的香肩上,“你莫要毁坏我的清白啊,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鬼知道你是怎样的人,说起来你最近天天去和同窗相约,我听说你们这样些读书人,真正做学问的没有几个,凑在一处倒是去喝花酒,给姑娘们写些上不得台面的花词,还美名其曰是附庸风雅。”
墨痕息直喊着冤枉,不过南九到没有说错,大部份读书人,不都是这样的么?
他还真没有办法替那些个读书人反驳。
第二天,南九刚起来,就察觉着不对劲。
等她到花厅吃饭,人影也没有。
细问之下,才晓得自打昨儿她与老太太说了南恪的事情后,老太太是翻来覆去一夜不得安眠,天还没亮就起来穿戴好,使了人去司家巷子里喊了三婶。
又打发人去河边街接祖父。
然后这会儿叫了姨娘们,齐刷刷地坐在厅里等着。
等的时候还在骂了南恪和那银扇。
南九见着光景,好像比自己预计的还要严重,连忙折回身,匆匆吃了饭,连忙跑了,生怕被留下来,一起讨伐南恪。
墨痕息和南慕白见此光景,也是怕这南恪身上的野火烧到自己的身上来,跑都跑不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