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下只能先将郑之诚的女儿救出来。
墨痕息听她这般说,立即猜到了她的法子,“我与风鬼月一道去。”
南九将他拦住,“你莫要去了,上弦姐跟他一道最好。”
说罢,便让他二人去。
然后同墨痕息和南慕白问道:“这一次省试,你们有几分把握?”
“必然是在榜的。”墨痕息自信地回道。
南慕白也点头。
南九听了,便道:“既如此,要不再努力一把,倒不求什么光宗耀祖,只求将来再遇到这样的事儿,能直接将这种畜生光明正大法办了,哪里用得着顾忌这个害怕那个的?”
南慕白戳了戳旁边的墨痕息:“指望你了,我就是个减税的工具人,便是上了榜,殿试我暂时也不打算继续了。”
南九急了:“人家几代人供一个人读书,为的就是将来能金榜题名,你既然有这样的本事,何苦要放弃?何况你上了一回金榜,便是不入仕,去做个什么营生,人家也要高看你一眼。”
这一点南九倒是说对了,有了功名在身,来往南北,那些个底下的小官员,哪个不敬重着几分?行事也方便许多。
墨痕息也跟着劝道:“我晓得你无心功名,但若能因此求个处处方便,考一考也使得。”
南慕白听他二人这样说,便点点头,“我考虑考虑。”
“这有什么考虑的,等过几日放了榜,若真在榜上,得闲了就多翻翻书,明年去上京里赶考,万一运气在,一举提名,从此以后也算是没有什么忧愁了。”南九生怕他考虑来考虑去的,最后还是不读,继续劝着。
墨痕息这才同南九说道:“近些日子,河道上有人借着他家祖宗的名声打家劫舍,你叫他看书,他哪里看得进去?这会儿就巴不得赶紧放榜,往江南去。”
南九还不曾听说,不免也是有些吃惊,忙道:“果然是大事一桩,既如此是这些天赶紧将手里的事情安排了,等着放了榜,拜了大人,便赶紧去。”
南慕白颔首,这里坐着等消息,只觉得心急如焚,“不如我去看一看罢。”
“不用,这本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儿,人多了反而不好,我是瞧见他二人做这样的事情,来无影去无踪,最是合适的罢了。想来从佘家带个小孩子出来,不算什么要紧事情。”她知道南慕白说的是什么。
可这样干干坐着,心里也着急,连南九自己都坐不住,又想起王冕此刻再到处求爷爷告奶奶,便道:“你既然闲不得,你去寻了王冕,莫要叫他到处去寻,反而闹开了,让那姓佘的狗东西也晓得自家有这么个孩子。”
南慕白倒是忘记了这一茬,南九一提醒,连忙去了。
他走了约摸一个时辰左右,南九和姨娘们骂了那姓佘的一回,又说起了玉阳殿的事儿,谢上弦就来了。
南九连忙起身。“如何?”
只见她孤身一人来,身后既不见风鬼月,也不见那郑之诚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