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臻忙赔着笑,“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为如此之像,只是……”
话没说完,就被二姨娘打断:“她是一点都不知道,我们也一致觉得,即便以后是瞒不住,但现在也绝非叫她知道真相的时候。”
宛臻忙点头。
又听二姨娘叹道:“你素来行事没有个轻重,倘若不是如今这玉阳城有熟面孔,我们是如何也不会喊你过来的。”
宛臻听到这话,却是十分不喜,立即反驳道:“阿怜姐,我也是几十岁的人了,哪里做事不分轻重了,何况十几年不曾见了,你不好再拿从前的我来做比较。”
听到他这话,二姨娘不由得嗤笑一声,“左右你仔细些,如今玉阳城什么光景你也晓得的,阿九出息,那些人的帖子只怕要不断送来,你要妥善处理,能拖就拖。”
宛臻忙应了。
二姨娘又道:“你妹妹还有一堆话要与你说,你且去吧,除了库房,别处的钥匙都在这里,你得了空自己去熟悉熟悉,莫要待人来问起,一问三不知,还有方才阿九的话你也听到了,快些收拾一处小院子出来。”
宛臻一一应了,他那么大的山莊都管得起,难道还管不着这么一个小府邸么?
二姨娘正要走,那宛臻忽然问道:“那夏国的小殿下靠谱么?倘若不靠谱……”他说这,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莫要胡来。”二姨娘吓了一跳,险些一巴掌给他拍打过去,“他是阿九一起长大的,也还不知阿九身份,这一年来,兴许猜了三四分,但并不是很清楚,可他心思与他那兄长刚好截然相反,又是待阿九一心一意的,你少要胡来。”
又担心他初来,什么都没弄清楚,还像是年轻时候全凭着自己的喜好行事,又叮嘱道:“镇海王的孙子也动不得,他和景澜一般,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如果有异心,活不到现在。”
宛臻听了连连点头,见二姨娘如此看重这二人,对这墨痕息和南慕白,也生出些许的好奇来。
回头去见四姨娘的路上,遇着了风鬼月,直将他唤住,仔细问起二人的事情来。
风鬼月话少,哪里可能跟他详详细细地说?只简简单单扔了一句话:“不能动,说不得以后是小姐的助力!”
宛臻听到这话,忍不住好笑,“你省省吧,你姨母她们如此掩藏小姐身份,怎么可能如同你想的那样?”还助力?
风鬼月没理会他,自顾走了。
府上忽然来了这么个管事,不过半日的功夫,便将府里上下了解个透彻,当日收拾好小院子,趁着夜色才来,便打发了二辆小轿子,三辆马车,去接顾兰舟和小竹子过来。
这些都是他在办,南九只管窝在房里翻看账本。
她倒是信得过那郑之诚,何况南恪也在,是不会出什么状况的,但作为一个合格的东家,她得空了还是要抽查一回才是。
生意算是稳定的,并没有因为她去邺州后下滑,甚至过年的时候迎来了一场小高峰,赚得不少。
因此便合计着,自己竟然回来了,正好给他们将这赏银发了下去。
于是差人喊了南斐来。
南斐少不得要埋怨几句:“你莫要觉得我闲着啊,我也是才和你从邺州回来,这一路车马劳顿的,也想休息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