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月三宝知道他们那日做是为了让自己少些麻烦,因此并不曾放在心上。
那易风也在一旁道:“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先进去说。”
王冕几人面面相觑,心道这易风还真看不出来,不过跳下去这么一遭,就成了一家人?
方才可听万雄说了,他跟着月三宝牵扯只怕十年有余了,依旧没有一个结果,之前还装模作样不见面,如今反而挽着一并往船里去。
那南恪不禁道:“月当家不顾危险千里追来,任他个什么铁石心肠也扛不住。”
不然,这易风怎就忽然开了窍。
又说此刻南九一行人并没有像是众人预想的那样已进入琉璃府中。
此刻这一艘小船正被那龙家的府兵团团围住。
龙三不认得南九,可他认得谢上弦。
当时他拿起千里眼,正好看到谢上弦拿弓箭瞄准自己,还朝他露出一个嘲讽不屑的笑容。
这笑容不谈多美,可每日午夜梦回,总是叫他猛地惊醒过来,只觉得这女人又在拿箭瞄准自己了。
所以他一夜都睡不安稳,听说对方不但不逃,反而朝着请琼府的方向来,这不是来自投罗网么?所以他也顾不得许多,当即叫了不少人,打算到河道来堵人。
然没想到,这还没到主干河道,便于这小河道里遇了一个巧。
余下两个人是个什么身份他不晓得,但是既然跟着谢上弦这女人,显然也是那船上的,自然是格杀勿论。
“真真是天助我也!给我杀!”龙三少爷兴奋至极,喊出话后,又觉得这样厉害的女人杀了着实可惜,改日送到奴隶主们的手里改造一回,留在身边也是好使的。
于是马上改口道:“给我留活口。”
他虽是带着两千人先行来堵河道,后面还有他二哥四弟随后就来,但这两千人抓三个人,已是绰绰有余了。
风鬼月和谢上弦两日一左一右,将南九护在中间,她倒是临危不乱,仍旧正襟跪坐在船上,身前的小几上不知翻看个什么书,看得极其认真。
直至听着对方要留活口后,她才缓缓抬起头,“大意了,今日忌出门,忌拜访,忌交友,忌登门。”
“小姐的意思是?”谢上弦不晓得她哪里还有闲心去翻黄历,不过这样也好,若是吓得惊慌失措,他们倒不大好护着了。
“我的意思就是这黄历还是挺准的,以后咱们多少还是要相信一二。”南九呵呵笑着。
这是小河道,那龙三乘着的一艘华贵无比的画舫,且不说是雕龙画凤,便是那四角之上的防火神兽狎鱼更是纯金所打造,这明晃晃的太阳底下,金灿灿地好生刺眼。
如今画舫有两艘站满了府兵的小船开道,也慢慢地化了过来。
这龙三自然也听到了南九那话,甚是好笑,又见她被风鬼月和谢上弦护在中间,想起这两人都是厉害的,一个弓箭可百步穿杨,一个则在芦苇荡里斩杀他无数的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