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暗咬了咬唇,每次都这样,好东西都是直接划拉给顾婉华那个贱人,给他们三房的都是别人挑剩的。
可这些又能怎样?平时也不是可轻易能得来的。
“这些啊,原是想让华姐儿在这里边再挑挑,有合意的就留着,没有合意的就给几个嫂嫂分分。”
霍氏说完,回头又对几个媳妇子说道:“你们也别眼惹,姑娘家在娘家统共也就这么几年,再不多给点偏爱,以后就没机会了。”
二房的田氏嬉笑着说道:“母亲此言差矣,三妹妹乖巧懂事儿,让人心疼,莫说是你们这些长辈,就连我这做嫂嫂的都愿意疼上一疼呢!”
姑娘家的嫁妆都是慢慢置办起来的,家里长辈给妹妹准备嫁妆,这没什么可嫉妒的,媳妇们都是通情达理的,怎么可能跟将要出嫁的妹妹争东西?
“若说起这些,我们芳姐儿比华姐儿还要年长呢,做伯娘的可给我们芳姐儿也留意了些?”
萧氏今天是有备而来的,承恩候萧家已经再次遣人谈起顾婉芳和萧武的婚事,而且比上次更显急迫。
儿女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自己就能做得了主,她也确实这么认为着的,并且以为前番自己流掉了一个孩子,普庆寺的事儿就翻篇了。
今天前来就是想为顾婉芳求嫁妆的,什么东西都往顾婉华那个贱人私库里划拉,一点儿也不留给芳姐儿,凭什么啊?
这心偏到爪哇地里去了吧,以前不争是不敢争,现在不是有了个堂而皇之的借口了嘛,她女儿要出嫁了。
“听听,弟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霍氏不急不慢的摇着手中的扇子,“嫁妆嫁妆,都是父母给自己家女儿置办的,弟妹你若是有心,自己个去就成了,在这儿争个什么?”
府中孩子并不多,以前也都是人人都有份,只不过庶出这一支总是拿别人挑剩下的,这是肯定的。
如今嘛,剩下的都没有了!
“二嫂你也知道,我们三房这不是穷嘛,如果母亲肯给银子,谁还不会花啊!”
说起这事儿,萧氏就气得牙疼,前边两房手里都有银子,不管想买什么,都能弄得来,就他们三房亏得厉害。
啪嗒一声,霍氏把扇子往桌子上一摞,“三弟妹你这是不孝啊!”
在以孝为本的社会,不孝的罪可大可小,严重的可以直接掉脑袋,萧氏可不想跟不孝挂钩。
急急地摇着手,“二嫂切莫乱扣大帽子,弟妹我可禁受不得呢!”
“母亲的银子是母亲自己的,她爱给谁花就给谁花,那是母亲的自由,你这不缺胳膊不缺腿的,平白惦记上了母亲的银子,不是不孝是什么?”
萧氏心里苦,这个道理她如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