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获了美人心,和顾婉华之间的关系也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在回府的路上,楚云皓整个人都是飘的。
回自己的皓天阁,在看到等在那里的三弟楚云峰和同样在等他回府的胡嬷嬷时,楚云皓这心情忽然便不美了。
“三哥,啊哈哈哈……”楚云峰年方十八,比楚云皓小了三岁,是长房这一支最小的,也是最淘的一个,较这于他平日的闷骚,因为最是活泼,更得平南候夫人徐氏的喜爱。
“可是有事?”
巴巴地等了大半夜时间,总不会是闲的。
“哥儿,这是奴婢新炖的参汤,趁热先喝了吧!”
胡嬷嬷在他一进院时,就吩咐小丫环端来自己早着炖着的补汤,亲眼看着他喝下,接过空碗,一脸欣慰地拍着胸口,“哥儿最近乖了许多,奴婢甚是欣慰。”
楚云皓嘴角微抽,没敢说自己为了耳根子清静,只是想把她尽快打发走才会如此痛快的。
“胡嬷嬷,你也太偏心了,就不知道给本少爷也备上一盅吗?”浓度不足可以兑点儿水,没道理一个吃着一个看着。
胡嬷嬷一个眼风也没甩给楚云峰,自顾自地说道:“哥儿参加会试的时候亏了身子。”
楚云峰这个没参加考试的渣渣,只能无语凝噎,不想跟眼里只有二哥的胡嬷嬷生气,还是说父母交待下来的正经事儿要紧。
楚云皓之前在府里闹那么大动静,连府外的甄华都能听得消息,府里的人精们又怎么可能不知晓?
最先坐不住的就是平南候府的老夫人,老夫人不仅仅是没坐住,而是直接倒下了,一口气没喘上来病倒了。
病者为大,唤来平南候楚策和候夫人徐氏,眼泪汪汪地拉了他们的手,“候爷啊,老身亦知与你未有生养之恩,可看在老身在平南候府这么些年以来,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就算是求你们,好歹给欣姐儿一条生路吧!”
然后就冲着两个儿媳妇打眼色,二儿媳妇小徐氏,三儿媳妇平氏,两人心里都堵着一口气,既气又怨,却又无从下手。
气的是自从常欣这个外甥女来至府上之后,吃的用的,那待遇直线上升,直接赶超府中的嫡小姐们,她们这些正经主子,心里能没气吗?
而且老夫人对她的偏心更甚于府中的孙女儿们,出了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不是为府中受她平白连累的嫡亲孙女儿们考虑,唯一所做的是替这个外姓女想办法。
怨的是,楚云皓这个混蛋忒不是东西,既是不喜,何必要收?收也就收了,退回亦或是断了与其来往便也是了,因何要弄如此之大的声势?
这丢的仅仅是常欣一个人的脸吗?
一个两个的,都没顾及府中姑娘们的脸面吗?
她们哪里知道,楚云皓在意识到常欣已经成为了他与顾婉华之间的障碍之后,才当即立断的,至于说府中姑娘们议亲会不会受影响,谁会在乎呢?反正,他自己又没有嫡亲的姐妹。
感觉到病床上婆母的期待,小徐氏低头事弄衣角,平了皱皱了又平,怎么也弄不规整。
平氏更绝,两眼望着房梁,直盯着一个地方,眼珠子都不待错动的,让她给那个本就与自己不对盘的常欣得罪大房,她是脑抽了还是怎地?
独角戏不容易演,老夫人没得到两个媳妇的支援,闹了半天最后说道:“你们夫妻给个说法吧!”
平南候楚策素不爱多话,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过。
倒是徐氏不慌不忙地说道:“老夫人你这话让我们相当为难,二郎不通情事,脑子又轴吧,这事儿合府都知道。
因着这个原因,连着府中那些最喜爬爷们儿床的俊俏丫头,都没敢在二郎身上想办法。
偏偏欣丫头想做这第一个摸老虎头的异类,触了二郎的霉头,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自己往枪口上撞,怨哪个?
整好衣角的小徐氏,不再望房梁的平氏,不约而同的望向徐氏夫人,这解释也是够清新脱俗的,可也在想当然之中。
平南候夫妻出了名的护短,非但如此,楚云皓虽极少在候府,府中众人却也知他不好女色,不只是胡嬷嬷看得紧,更是他自己平时,身边连个雌性都不靠近。
兴许正因为如此,常欣才会感觉自己是个不同的。
“候夫人,姑娘家本就不易,出了这种事儿,倒叫欣姐儿如何出门儿?”
徐氏不以为意地抠抠耳朵,“大家闺秀原本就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以前出阁了的姐儿们,现在的婧姐儿,哪个不是如此?”
这话怼得老夫人险些郁气一噎,险些没气晕过去。
倒是小徐氏和平氏互视一眼,感觉这位大嫂还真是言之有理,自从常欣回到京城之后,就没在府中好好待过。
不是参加这个社父场所,就是去拜访旧日闺中好友,就跟只花蝴蝶似的,四处乱窜,哪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