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备而来的,如果他敢去问女儿往回要东西,夫人和几个孩子还不定再出什么幺蛾子呢,终归底气不足,自我安慰般的喃喃自语着,“破财免灾吧!”
有人欢喜有人忧,顾文风不舒服了,甄氏那边自然就松快了许多,此时正一脸笑意地望着女儿,“你啊你啊,让为娘的说你什么好呢!”
顾婉华凑近一些,将头靠在肩上,“可是出了口气?”
父亲这些东西,虽也值不少银子,可顾婉华之前还真没想着鼓捣过来,只是,纳妾这件事儿给母亲冲击太大,时不时的还咬牙切齿地说,某某东西是我花多少银子给他买的,某某……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感觉自己辛辛苦苦积累起来的东西,以及与顾文风的颇具纪念意义的古玩字画,以后都要便宜了新纳的小妾,心里那口恶气完全没办法消减。
为了几个孩子的名声,她又不能落个善妒之名,所以一直以来这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憋得慌,想不生病都难。
顾婉华的方式简单粗暴,那么好吧,不就是怕便宜了陈香月嘛,就收来自己保管好了!
“你啊!”甄氏用食指点了点顾婉华的鼻尖,女儿这一波操作,还真是大快人心。
可想到另一件事儿,又感觉糟心起来。
女儿好则好矣,可也不知道如何想的,竟然让老夫人派了好几个婆子贴身伺候着,到底是骨肉亲情占据了上风呢。
顾婉华两眼微闪,母亲心里的病灶她是清楚的,原本不想说得太清楚的,可看她如今愁肠百结的样子,真的好让她担心呢!
拍拍后背,在甄氏耳边低叹般地说道:“一如父亲和二叔不想添三叔那样的弟弟一样,除了长兄和英弟,女儿哪里还想要什么其他的兄弟姐妹呢!”
“那你……”甄氏嘴唇向翕,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有人寸步不离的跟着,总好过意外发生吧!”顾婉华眨巴了几下大眼睛,自家母亲心眼太实诚,不会作戏,有些东西还是不说的为好,“所以,娘亲你也得多多关心新来的姨娘才是,可懂?”
嫡妻宽厚大度的关心怀有身孕的小妾,那肚量,想想都让人好生感动呢!
甄氏其实也想开了,这原本就是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不过闹了几天情绪,心里的解也就打开了,自然而然也就释然了,又兼之女儿的提点和暗示,对待陈香月那是真正的好。
比如说,顾文风说及,月儿身怀有孕,甄氏便说道,孕妇都嗜睡,以后不必早起,好生安胎吧!
把个顾文风感动的,当天晚上就要歇在甄氏房中,却又被甄氏推走了,并且还责备他,夫君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怀孕的女人最喜胡思乱想,刚接进府没多久,怎能就让她独守空房呢?
顾文风感动之余,站在猎猎寒风中,把身体的躁热彻底消下去之后,这才走回……空荡荡的书房。
小妾太撩人,他一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大男人受不了,可小妾又怀着身子,碰不得,他不能犯错误。
至于夫人甄氏,太大度了,大度的让他一直以为,自己这是不是被嫌弃了!
事实证明,他果真是被嫌弃了,而且还是甄氏故意而为之。
顾文风回书房的路上,可巧碰上了二弟顾文礼,“长兄,天色这般晚了,不去陪你那如花似玉的心头痣?”
顾文风叹息,这日子过的,衣服脏了没人洗,到饭点了没人等,早上起床连口热乎的也吃不上了。
以前都是夫人替他料理,即便是二人生气冷战的时候,夫人也在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他,如今嘛,夫人大度的把他的东西全让人搬到了陈香月那里。
陈香月自幼受其母嫡传,只学了如何魅、惑男人,如何跟男人撒娇要好处。
至于如何伺候其穿衣食饭这些琐事儿,姨娘说了,那都是老妈子或是嫡妻要做的事儿,对于她们这种只负责貌美如花的女子来说,操心太多生皱纹,划不来的。
说起貌美如花,陈香月倒还真的有求于顾文风这个金主儿了。
伺候男人嘛,不是非要那啥才能够的,莫说她如今身子清清爽爽的不曾真的怀孕,即便有孕在身,也不是没办法伺候。
她那个做杨州瘦马的亲娘,手段相当了得,而她又得其真传,百样手段施展开来,没有收不服的男人。
拍了拍樱桃小嘴,叹息般的轻说了一句,“今晚就靠你了!”
搂着小妾睡了一个晚上后,第二天在顾文风如同逢了甘霖的禾苗一般,整个人都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