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栖站在宽大的壁影前,一脸吃惊地抬头看着前方,高达一丈多的镶嵌着九行七列金色浮沤钉的豪华朱门,屋顶上覆着绿色锃亮的琉璃瓦,屋脊各两端安了个面目严肃的吻兽,大门两侧是一对凶猛的雌性伏狮。
最让花栖震撼的是屋顶牌匾上那震撼人心的三个纯金大字“战王府”。
大门缓缓打开,一排排衣着华丽的侍卫走了出来,单膝着地。
“参见战王殿下!”
谁?战王?不会吧!
花栖不敢置信地看着神态自若地走进去的封战,彻底傻了!
这家伙居然是个王爷。
“傻站着干啥?还不进去?”山鬼路过她的身边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哦!”花栖猛然回神,抬脚跟了进去。
皇宫是什么样的,花栖没见过,但是她觉得不会有比这里还漂亮的地方,一路走来,院中美景让她叹为观止,她突然有种人间仙境的感觉。
一眼忘不到边界的九曲回廊,雕梁画栋,参天茂盛的古树,碧绿的草坪上一块块大小相同,纤尘不染的汉白玉石块铺成的小路,辽阔的人工湖,挂着纯金风铃的八角凉亭,修剪整齐的树雕……
花栖觉自己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在山鬼第一百零一次愤怒地将乱跑乱撞的花栖提了回来,并威胁她再跑就弄断她腿的时候,花栖终于乖巧地不乱跑了。
还跑个屁,她看见了什么?金漆红瓦,富丽堂皇,奶奶的这简直就是座宫殿吗?这家伙是家里有矿啊?
踩在软绵绵的红色织锦长毯之上,花栖有些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踩脏了让她这个穷鬼卖身赔偿,进了屋子,山鬼让她动她都不动了,这气势吓到她了。
盘锦扶手铺着纯白兽皮的宽大座椅前,站着神色淡漠的封战,一屋子跪倒在地的奴仆,山呼战王千岁的震耳欲聋的叩拜声,吓得花栖心惊胆跳。
她连忙站到角落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着一屋子忙忙碌碌表情仿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严肃奴仆,花栖觉得自己与这里的画风有些格格不入。
再看向那个把自己带来的男人,撑开手臂,立刻走来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将他身上的披风取下。
他刚坐了下来,站在他另一侧的妖娆少年招手示意一个低眉顺眼的男子端来一个金色脸盆,少年取出里面纯白的布巾缓缓擦拭着他的手。
先前那个取下披风折返的少年又绕到他的身后,轻轻地为他按摩着肩膀,不一会空空的桌面就摆上热气腾腾的糕点,香气袅袅的茶水……
看着此刻仿佛是天生的王者,安然享受着别人细心甚是是恭谨的过分的侍候的封战,花栖觉得自己脖子上的东西还存在是种奇迹,她干什么了?她摸了他?骂了他?骗了他?还放倒了他?
再看看这一屋子表情严肃,甚至是小心翼翼,仿佛走的路线都是提前规划很多遍的笔直,不难看出这个屋子的主人究竟是脾气有多古怪,规矩有多多。
那问题来了,他将自己带回来干什么呢?他说让自己做奴隶,可是他家这各司其职的奴还少吗?要她做什么,总不会是缺少个王妃吧?
花栖没那么白痴,一见钟情这东西只有脑残剧里有,她可不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会砸到自己的头上,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这家伙是记仇的,他把她带回来,再利用自己的权势好好折磨她。
呜呜呜……花栖欲哭无泪,看着这个金碧辉煌的屋子,怎么看都像是个金丝牢笼,她要怎么逃出去呢?
花栖哭丧着脸看看这里,瞟瞟那里,突然她微微一愣,仿佛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一屋子的人怎么除了自己,都是公的?
她不禁大惊失色,努力回想这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侍卫,家丁,奴仆……
奶奶的!没有一个女人!
花栖“唰”地看向闭目享受着那些围绕在他身边伺候的少年们,突然睁大眼睛,而后迅速地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男装,她脚步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退。
这战王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