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牢房,阴风阵阵,潮湿的墙面挂着各种各样狰狞的刑具,一幅浸过无数鲜血的十字架上绑着一个疲惫不堪的少年,细小的天窗,一缕阳光摄入堪堪打在他面前的是石地上,他艰难地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虚弱地颤抖着。
“诶呦喂!世子您醒了?”
一个身穿典狱服饰的男子,龇着一口大黄牙,笑容阴险地凑近轩辕赫,“既然您醒了,咱们就继续哈!”
轩辕酒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被折磨一夜的他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来人啊,泼盐水,继续行刑!”牢头嗓音尖利的如乌鸦一样难听得声音响起。
阴森的牢房内再次响起男子极度隐忍压抑的闷哼声。
“牢头!你说这娇生惯养的酒世子,长的文文弱弱的,到是条汉子啊,就这么折磨一夜,竟然愣是没吭一声!啧!啧!啧!”站在牢头旁边的小卒说道。
“唉!可不是嘛!真有刚啊!要不是张大人特意吩咐了咱们一定要狠狠地整他,老子都有点不忍心下手了!”牢头叹了口气说道。
“牢头,这毕竟是永宁王府的世子啊,咱们这么做,那万一有一天他出去了,你说到时候咱们还能活的了吗?”那人蹙着眉有些担忧地说道。
“唉!咱们要是得罪了刑部尚书家的张起大人,那咱们现在就得死,这张起的手段可是一点都不比他爹差啊,凡是他要整死的人,你见过有几个活着的,现如今他可是新晋的探花郎,风头正劲,很是得皇上赏识,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啊!咱们得罪不起啊!”
“你看看为了不留下痕迹,他竟然让咱们给这世子施针刑,那千万根针扎了一夜,又不停地泼盐水辣椒水的,这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我看这张大人如此有恃无恐,怕是这个酒世子,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
正当二人交头接耳议论之时,昏暗的牢门口出现一个瘦小的衣着华丽的男子,二人脸色大变,立刻禁了声,连忙小跑了过来,表情献媚,满脸堆笑,恭谨地跪了下来。
“小的见过张大人!”
“嗯!”张起今天似乎心情格外地好,他慵懒地挥了挥手,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便笑眯眯地走向轩辕酒。
“停!”张起手一抬,施行的人立刻住了手,恭谨地垂首退下。
张起伸出细长尖利的手指狠狠地捏住轩辕酒就的下巴,用力地抬起他的脸,看着他苍白又狼狈的面孔,突然嘿嘿一笑。
“啧啧啧!真是可怜不见儿的,看的本大人都心疼了!”
轩辕酒掀起融薄的眼皮,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用力地挣脱了他钳住自己下巴的手。
“滚……”
“呵呵!脾气还这么大呀!”张起嘲讽地笑道,一张阴险的面孔闪过阴鸷的表情。
轩辕酒眼生森凉地盯着他,声音沙哑地说道:“你敢对本世子乱用私刑,等本世子出去一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