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你自己的就只有你自己!’’
在他几乎想愤然离去时,封战突然说道。
花槐突然冷冷一笑,笑容讽刺,‘‘我?’’
他能做什么?他要是有这个能力会求到一个足不出户的病弱世子的头上,他真是疯了。
‘‘永远不要想着依赖别人,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你尽心尽力地讨好姑姑这么多年,在关键时刻她可愿帮助你?’’
花槐发现沈溯源真是越来越毒舌,可是他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实话。
‘‘你以为我愿意求别人?我若是有本事,我何苦要事事依赖他人!’’
他不过是宫女之子,若不是淑妃无子他得以过继在她名下,怕是宫里的奴才都不会将他放入眼中。
多年来的隐忍讨好,换来的不过是几句敷衍之词,终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心里从来都未真正的向着自己。
‘‘我虽然不能帮你,去可以给你出出主意,想要娶妍表妹,还要靠你自己。’’
封战突然神色认真的看向他。
‘‘你有什么好主意?’’
封战突然幽幽地笑了,‘‘我的好主意就是你杯子里的茶!’’
花槐从南平候府出来却没有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去了坤云殿。
‘‘陛下,槐王求见!’’
一名身穿深蓝色胸前绣飞鹤,带着红色宦帽的老太监恭谨地说道。
‘‘谁?’’坤帝揉了揉颞颥的部位,有些不太确信地问道。
“回陛下是槐王!”赵廉重复道。
坤帝将视线从杂乱的棋盘中移开,颇有些意外地看着赵廉。
“他来做什么?”
他这个儿子从来都没有主动跟他说过一句话,更别说主动来见他,印象中他似乎过分的平凡,没有出奇的相貌,过人的才智,平庸的仿佛掉入人堆里都找不出来,若不是今天他突然来找自己,他都几乎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
‘‘回陛下,老奴也不知,槐王他似乎有些着急,又带着隐隐的欣喜,手里紧紧地捧着一包东西。’’赵廉如实回答。
坤帝微微蹙了蹙眉,半晌,抬抬手,‘‘让他进来吧!’’
‘‘儿臣参见父皇!’’花槐毕恭毕敬地磕头行礼。
‘‘嗯,起来吧!’’坤帝看都没看他一眼,眼睛依旧盯着棋盘,越看越心烦,最近为修葺祭祀台的事,他真是操碎了心。
老大自然不会贪墨那点银子,不过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人陷害也是个蠢的,关键是谁陷害了他,难道不是出事之后,得到利益最大的人?
他还没死呢,各个都想算计他的皇位,他怎么能不头疼。
‘‘父皇,您头疼好些了吗?’’
花槐关切地问道。
正在沉浸在棋盘上的坤帝猛然抬头,目光冷厉地看向他。
‘‘谁告诉你朕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