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太子订婚,内务府大臣率执事人携圣旨到将军府赐币。
大将军秦虎身穿藏蓝色蟒袍迎于门外。
内务府大臣宣读圣旨,执事人进行赐币,赐给太子妃父亲秦虎黄金十两,白银七百两,狐皮朝服一件,薰貂帽一顶,金带环、手巾、荷包耳挖筒等配饰一份,备鞍马一匹。
赐予太子妃母亲衔珍珠的金耳饰三对,狐皮袍一件,獭皮六张,雕玲珑鞍马一匹。
照例备酒宴五十桌,羊三十六只,饽饽桌五十桌,黄酒五十瓶到将军府设宴庆祝,并设乐队。
钦天监当日择选吉日三月二十八为太子大婚之日,昭告天下,免税一年,普天同庆。
三月二十六便有外来使者陆陆续续入住盛坤驿站,休息两天,待两天以后卯时三刻入宫朝贺太子大婚!
一辆四匹马拉着的金丝盘龙衔珠的马车由西坤北门缓缓驶入,顿时引起了百姓的好奇,街路两旁所有百姓皆驻足观望,议论分分。
“曦儿这是谁啊,好大的派头,这马车豪华的都能盖过你们太子的风头了,你看看那驾马车的居然是个娘们,一身黑色绣红牡丹的锦服,头发高束,女拌男像,却带着一堆流苏耳环,手持马鞭子耀武扬威,这造型张扬又风骚,观其下人就知其主子一定不是个什么好货色。”
纥奚桑月捏着下巴品头论足。
花栖双眼眯了眯,若有所思。
“喂!你怎么不说话,发什么呆啊!”纥奚桑月推了推花栖的胳膊。
“你猜的真准!这马车里的人,确实骚包又狡诈,不过……”
花栖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那金马车的车帘子却突然掀起,一只素白的手上食指与拇指间捏着一多艳红的蔷薇,只见那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那花却突然掠向高空,然后诡异地打个转,迅速朝着花栖的胸前射去。
花栖白眼一翻,伸出手稳稳地接住那花,嘴里冷冷嘟囔一声,“流氓!”
车内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仿佛山间清泉击石的动听笑声。
纥奚桑月微微一愣,诧异地看向花栖。
“你认识车里的人?”
“不认识!”花栖幽幽一笑,转身走出人群,纥奚桑月不解地挠挠头,赶紧抬脚跟上。
“太子殿下,那女子走了!”驾车的美貌女子恭谨地对着车内的人说道。
“嗯!”车内传来一声细若蚊声的慵懒应答。
车内熏着价值不菲的龙涎香,一双金龙皂靴有节奏地点着地面,肩膀绣着银杏树的金色衣袍男子,怀里抱着一只纯黑色碧瞳的焦耳猫,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缓缓抚摸着焦耳猫的黑色长毛,焦耳猫被撸的十分舒服,打个哈气,用头拱了拱男子的衣襟,惬意地眯起眼睛。
“喵……”
“你这没心没肺的东西,你娘看都不看你一眼,怕是今天你爹我今天也要挨一顿炮揍,你倒好,还有心思睡觉!”
“喵!”焦耳猫懒得理会他,继续打盹,谁敢给那家伙当儿子,饶了猫命行不行!
花栖与纥奚桑月刚要转身上马车,突然脚步一顿,猛然绕过马车,向那刚从她面前疾驰而过的几匹骏马看去。
“这是又怎么了?”纥奚桑月不解地看向她,“你不会是又看到了什么熟人了吧!”
“嗯!”这回花栖没有否认,缓缓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