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错了,臣从来就没有怨过你,只要娘娘开心,臣就心满意足了。’’
这么多年了,陈延招第一次如此不避讳地看着秦后。
秦后想对他说声谢谢,但是唇齿嗫嚅几下终是没张开嘴,她知道他不需要她说这两个字,她欠他的只能来生再还。
‘‘这个韶华宫实在死太嚣张了,居然灭了我秦家满门,这叫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秦后恼怒地说道。
‘‘娘娘稍安勿躁,这韶华宫连北燕皇室都不放在眼中,秦家灭亡陛下脸上也很不好看,现在坤京风潮云涌,万不能此时意气用事啊!’’陈延招劝慰道。
‘‘你说的对,这次秦家的事对本宫打击不小,本宫确实有些沉不住气,这坤京还有虎视眈眈的陆家和花勋,就是昔日那个不受宠的花槐居然最近也深得陛下喜爱,盛儿虽为太子,但是皇家的事又有谁敢断言,不到最后一刻,这皇位都不好说啊。’’秦后眉心微蹙,甚是烦恼。
‘‘还好,娘娘早有后手,少了秦家固然是失去一大助力,但也不会因此满盘皆输。’’
‘‘唉!盛儿失了秦家这个助力,自然是损失极大的,缺少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支持,万一有点意外,后果不堪设想,陈太医你觉得花行渊此人如何?’’秦后问道。
陈延招眉头微微一蹙,‘‘可是太子殿下之前克扣的正是这个花行渊的粮饷与物资,万一被他知道了,怕是不会忠心于太子。’’
‘‘太史家都灭绝了,谁会知道这档子事,上次元宵晚宴,还是那个花行渊保护了盛儿,若是他知道这档子事,也不会如此尽心尽力。’’
‘‘话虽如此,可是……’’
‘‘太子殿下驾到!’’
花盛一身明黄色朝服匆匆走了进来。
“母后!”看到终于苏醒的秦后,花盛终于如释重负,“母后,你可算是醒了,你要吓死儿臣了!”
花盛刚一下朝,听说秦皇后醒了,就连忙赶了过来。
“太子殿下不必担忧!娘娘身体以无大碍,微臣回去再开几个调养的方子,调养几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微臣告退!”陈延招说道。
花盛摆了摆手,陈延招退了出去。
“母后,请节哀顺变,秦家的事既然发生了,是谁都改不了的,母后还是要看开点!”花盛劝慰道。
“唉!”秦皇后叹了口气,疲倦地闭上眼睛。
花盛从风宫出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他看了看东宫的方向就觉得有些头痛,一想到每日哭哭啼啼的要他为她做主的秦湘,他就浑身难受,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梅儿就知书达礼,温婉大方,可是这个女人就知道哭,那可是韶华宫,他父皇都没有办法,他能怎么办。
一想到梅儿,花盛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角,真是懂事的姑娘,知道他大婚了,不仅没有嫉妒,还亲自帮他绣了如意荷包表示祝福,他都不知道她还有这么好的手艺,也不枉他花了大价钱将人赎了出来。
如今安顿在户部尚书的家里,他也就放心了,待到风头过了之后,他就将她接入宫中。
韶华宫
玉斯琴冷冷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韶琴和韶华,金色的眼尾挑起一抹阴鸷的弧度。
‘‘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