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秦后不敢置信地看着花行渊。
这个人怎么可以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们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这么做?
‘‘皇后娘娘,难道我说错了吗?’’花行渊眼神戏谑。
‘‘母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不是真的对不对?’’花盛哭着喊道:‘‘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不是父皇的儿子!’’
‘‘够了!’’坤帝冷声喝道。
‘‘陛下,花行渊在说谎,我没有?盛儿是你的孩子。’’皇后咆哮地喊道。
‘‘镇国公撒谎,臣是被冤枉的。’’陈太医拼命地爬向坤帝,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喊道:‘‘是臣色胆包天,觊觎皇后,这一切与皇后无关,皇后是清白啊!求陛下明察啊!’’
‘‘给朕把这对无耻之徒给拖出去,朕不想在看到他们!’’坤帝气的浑身颤抖。
‘‘不!不!不!我们是冤枉的,陛下,盛儿是您的亲生骨肉啊!你不要相信他。’’秦后哭着喊道。
‘‘贱人,你住口!’’坤帝被气的咳嗽了起来。
‘‘花行渊!花行渊!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
花行渊看着被拖走的秦后冷冷转身,唇角几不可见地微微上扬。
秦后等人被拖出去之后,寝殿终于恢复了平静。
坤帝疲倦地躺在龙床上,眼神痛苦。
任谁短短两个月就经历两个儿子的谋反会受得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做人实在是太失败了,这个秦后该杀,如不是她,他的雪嫣也不会死的这么惨,难道这就是报应,到头来,他发现自己除了这王位什么也没有了。
外面的雨还在哗哗哗地下个不停,坤帝清退所有人,独自一人打着伞推开雪宫的门。
他艰难地迈了进去。
他缓缓地抚摸着老旧的桌椅,冰冷的茶杯,还有雪后最喜欢的琵琶,终于泣不成声。
十多年了!他一直不敢面对!
雪嫣也是恨他的吧!
黑暗中,他没有注意有个人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踉跄地挪动着脚步,看见他打开尘封记忆的大门,看着他突然变得老态龙钟,伏案哭泣......。
花行渊孤独地站在雨中,瓢泼的大雨自他头上浇落,他呆呆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良久,他冷冷转身。
……
唐王府
一连几天都是倾盆大雨,夜里更是冷风阵阵,可是穿着单薄衣裙的花栖却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般幽幽地立在书房的窗前,偷偷地向屋内看去。
幽暗的灯光下,身穿淡蓝色衣袍的花行渊安静地站在桌前,他手中那柔软的画笔在画卷上发出沙沙地响声。
丹青点落,水墨晕开,画卷上开始徐徐出现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进幽窄的宫庭甬道,甬道的尽头是一个破落不堪的宫殿,透过上了锁的残窗,正好能看到一个身穿金色衣袍,头戴九只赤金凤钗的美艳女子,在屋内优雅地旋转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