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愿死在火中,也不肯在苟活于世,她这究竟是有多么恨!
花行渊少年时代经常做这个可怕的梦,梦里是漫天遍野妖娆的火光,绝望哭泣的女人,还有绵绵不绝的诅咒。
‘‘母后啊,您可解气了!’’
花行渊缓缓地抚摸着雪嫣的画像,幽幽地问道。
‘‘秦家灭亡,秦后已经被儿子挫骨扬灰了,就连当年落井下石的婉贵妃也没落到好下场,除了那个唯一来冷宫看过您的西坤公主素雅,曾经全部袖手旁观的人,都得到了他们应得的下场。花展翼这辈子都别想走出那暗黑的屋子,儿臣现在已经贵为西坤的帝王,母后你可明目了。’’
花行渊重重地跪在了地上,缓缓地给雪嫣的画像磕了三个响头。
他深深扣在地面的双肩突然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母后,如今儿臣大仇得报,可是儿臣为何还是如此难过呢,母后啊,儿臣得到这西坤的天下,可是却终是失去了她。’’
原来任何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老天给了你最想要的东西,必然会拿走你最珍爱的东西去交换。
可是,他如果知道他要失去的是他最爱的曦儿,那他宁愿不要这帝位。
那日,他看到她小鸟依人般站在那个人的身边,他承认,他彻底嫉妒了,疯狂的吃醋,甚至恨不得一剑杀了他,可是,他不能,他可以做这天下间最狠毒残酷的事,却独独不能伤害她。
他缓缓起身,清俊的面孔突然泪流满面。
他怔怔地看着这张酷似花栖的雪后画像,有时会莫名其妙地怀疑花栖才是她的孩子。
这样荒唐的感觉一闪而逝,他苦涩地笑了笑,迈着沉重的步子,转身离开。
清早,封战听到有轻微的敲门声,他打开房门居然看到了一身便服的花行渊。
花行渊看着自花栖房中走出来的封战,微微一愣,“你住在这里?”
他居然住在曦儿的房间,简直岂有此理。
封战冷冷挑眉,笑容冰冷莫测,“怎么坤帝很有意见?”
花行渊清俊的脸上,出现一抹怒意,“战王殿下,你与曦儿尚未成亲,这样公然住在曦儿的闺房里,怕是不合适吧!”
“这合不合适怕是不是你说的算吧,我与小栖情同意合,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你有意见又如何!”
封战表情冷傲地看着他,冷声说道。
“你……”花行渊气的脸色发青。
“听说坤帝的日月乾坤画戟出入苗疆战场,曾经战无不胜,我与坤帝难得一见,不如切磋切磋如何!”
他看着花行渊紧张他的小栖,他就很不爽,又不能杀,不能打,他心里实在有些痒痒。
花行渊危险地眯了眯双眸,“好啊!东夙杀神的大名如雷贯耳,朕也正想向你讨教讨教!”
冷风炸起,花行渊一杆日月乾坤画戟灌以横扫千军之力,出戟便带着雷力之势。
反观封战依旧眼神淡漠,他幽幽挑眉,长剑一横,瞬间拦下花行渊用尽全力的一击。
花行渊猛然与封战四目相对,彼此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浓浓的战意。
长剑对战重戟本来就不占优势,可是封战却丝毫不以为意,攻守游刃有余。
二人越打越起劲,园子里的大理石地面被砸的坑坑洼洼,打斗声惊的晨鸟纷纷,花栖打着哈气趴在阁楼上的窗台,脸色阴沉。
“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