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花栖吐了吐舌头,花行渊疼爱地揉了揉她的头。
陆昭打开火折子,将室内墙壁上的鲛油灯点燃。烛火幽幽照亮了大殿的每个角落。
这是个幽闭的空间,除了正方摆放的金身佛像,香案,三个蒲团,便再无其他。
别说楼梯了,就是天窗也无一个,也就是说,他们完全不知道要从什么位置进入第二层,这就很麻烦了,他们总不能把天花板砸个窟窿,进入上一层吧。
花栖拿着借着蜡烛的幽光仔细地勘察墙壁,四周的墙壁十分光滑,除了壁画,什么都没有,更别说机关了。
只是这壁画,怎么看都有些古怪,花栖看着面前壁画的和尚为何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花栖面前的壁画上画的是一身轻纱白衣的清瘦和尚手提莲灯,面上带着轻薄的白纱,和尚慈眉善目,手里捏诀,笑容悲悯,可是他脚下却是血流成河,白骨枯尸。
这画乍一初见,便让人毛骨悚然,饶是花栖尸山血海地走过来的人,也不免觉得这画面诡异的让人心底发寒。
血流成河,白骨枯石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那和尚,真的是慈眉善目,表情悲悯,笑容却……毫无同情心。
这画面矛盾又诡异的和谐。
那和尚俯身垂眸,让人看不太清容貌,可是花栖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曦儿!’’花行渊转身对着花栖喊道,‘‘你过来!’’
花栖诧异转身向花行渊走去。
花行渊拿着蜡烛靠近他们身前的壁画,花栖倾身认真打量,却心底徒然一寒。
这和尚的脸……
‘‘惠远!’’花行渊声音幽冷地说道。
花栖双眸危险地眯了起来,这幅画与之前的那副画风完全不同,这副画是金身观音佛相。
惠远留有鹊巢贯顶之头,金色佛衣半敞半合,露出八块腹肌,又野又欲,眉眼妖娆,猩红的眼线斜飞入鬓,鼻梁挺直如玉,红唇邪佞地勾起一抹诡异的角度。
他坐在金色莲花中,一池子的莲花,每个莲花上都跪着一名白衣少女,少女每人拿着一把金色的匕首扎如自己的心脏,表情却是虔诚温婉,笑容祥和。
花栖心中一惊。
‘‘杀心!’’花栖与花行渊异口同声地喊道。
看来惠远早有暗示。
镜中花水中月,
沙海诸世沉浮,
石龙惑飞天梦!
地域佛莲杀心。
这个惠远就是那个佛莲杀心吗?
所以这个琉璃塔就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