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老和尚手一抖,“完了,完了,我又输了!”
花行渊捂脸,跟他妹妹下棋也能输的,他也是服了。
花栖也捂脸,他居然又赢了。
老和尚也捂脸,他明明就想赢一回的,怎么就这么难!
“恭喜你啊,你又输了!”花栖咬牙切切齿地说道。
老和尚无奈地耸耸肩,他也不想啊。
“要不再来一局!”老和尚怯怯地说道。
花栖唰地起身一把抓住老和尚的衣领,“老和尚,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玩够,在不放我们过去,老子就揍得你满地找牙!”
老和尚一哆嗦,“咳咳咳……”
咳得前后摇晃,吓得花栖赶紧撒手,不是吧,她就吓唬吓唬他,没道理把人吓死吧。
看着咳得脸色煞白的老和尚,花栖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花行渊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老人家,您没事吧,您别怕,她就是跟您开玩笑,不会真的打你的。”
老和尚哆哆嗦嗦地看着花栖叹了口气,“算了,年轻人怎么会喜欢陪我这个老家伙下棋呢,我知道的。”
老人家瞬间眼底涌起一抹悲伤,“估计老衲也没几天活头了,可怜我的徒弟孤苦无依的,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老和尚摆了摆手,“算了,你们过去吧!”
花栖与花行渊一愣?这就放他们走了?
这剧情翻转的太快,他们有点发懵。
老和尚颤抖着站了起来,这回花行渊伸手扶了他一把。
“谢谢!”老和尚回头看了花行渊一眼,小声地嘟哝道:“年轻人虽然无帝王血,却是有帝王缘,天生帝王相。”
花行渊心底咯噔一下,再看向老和尚,眼神莫名地变得有些复杂。
他抬眸看了花栖一眼,见她表情如常,似乎将这老和尚的话当成疯言疯语,他内心缓缓地吁了口气。
老和尚轻轻转动了下佛龛,佛像下面突然“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隙,足足可以通过一个人的距离。
你们走吧!”老和尚转身又坐回蒲团上。
不是应该向上走吗?怎么又是向下?
花行渊与花栖对视一眼,这个塔里处处透着古怪。
“主持师傅,那你确定我们要向下走,不用向上吗?”花行渊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你见过地狱是在上面的吗?想要塔心,就要去地狱走一遭,你们若是后悔了,老衲我随时可以将你们送出去。”
言讫,老和尚闭上了眼睛,显然不想多说,他拿起木稚继续敲起了木鱼,念起了他们听不懂的经文。
花行渊犹豫了下,“走吧!”
花栖点了点头,却在快要下楼梯的时候,回身看了一眼老和尚,老和尚确实很老了,背佝偻着,洗的发旧发白的粗布麻衣穿在他消瘦单薄的身上显得他越发的瘦小。
老和尚的背影看起来就像是寂寞了千年的人……
花栖又看了一眼,微微蹙眉,转身跟随花行渊走了下去。
依旧是狭窄的楼梯,蜿蜒而下,墙壁上点燃着蓝色的鲛油灯,在这一层花栖遇见了最不想遇见的熟人,花栖看着笑的一脸虚伪的苏懿,她很想感叹这到底是什么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