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像咱们这样的粗人,自然不会懂这些追求艺术的戏迷们急切的心!”北冥鱼说道。
花栖抬眸狠狠地瞪了北冥鱼一眼,居然将她也归在他们粗人这一栏,他是粗,她哪里粗了,哼!
老实人北冥鱼哪里会注意到他家堂主那想要杀人的眼神继续说的欢。
“传言,有些人为了见桃令主一面可是一掷千金呢,当然我们桃令主也不是绝对的高冷,看在钱的面子上,偶尔也会光临一下金主,但是都是在不卸妆的情况下,至今为止,还没有人看到过桃令主的真面目,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呦呦呦,这么神秘?我们桃令主可真会玩!”
花栖笑了,只是那笑容却全然没有半分温度,这个桃园看来本来就是一场戏,就等着愿者上钩了,桃面准备了那么多年,终于开始放手一搏,可是前路的艰险又岂是外人能体会到的。
成功了,自然会报仇雪恨,失败了,就会立刻沦为地狱亡魂。
花栖盯着前方的目光,突然变得冷酷又残忍,那又如何,站的越高摔得越狠,她就不信,将司马路遥和苏懿拉不不下这个神坛。
北冥鱼看着花栖倏然冰冷的目光,不解地眨了眨,不知为何,这次堂主来,他总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虽然她依旧放肆不羁,邪魅无耻,可是他就觉得她浑身都透着一股莫名的煞气,有种想要毁天灭地的冲动。
北冥鱼挠挠头,他觉得自己也许是想多了,堂主的哥哥都成为帝王了,堂主还上哪整那么多深仇大恨,至于来投奔什么的,他全当笑话听,在她眼中他家堂主就是来南昭度假的。
等了许久,好戏终于开场了,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鼓声,率先出来了两个黑衣武生,翻着跟头就上了场,紧接着就是一身粉衣妖娆的俏花旦,头戴粉黛花翎,双鬓各簪着一串桃花,身披万年如意柳叶式放射旋转形的云肩,甩着云袖,撵着小碎步缓缓登场。
喧闹的人群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仰慕的目光看着台上的那勾魂夺魄的俏丽身影……
等的都已经打瞌睡的花栖,终于听到一声碎玉裂帛的婉转唱腔,倏然睁开了眼,兴奋地“嗷”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好……!”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唰”的一下看过来,一个个脸上明显地写着,你没素质,粗俗,鄙视。
花栖面对突然来势汹汹的目光,讪讪地将头缩了回来。
北冥鱼白了她一眼,“丢人!”
正在甩着云袖的粉衣俏花旦,突然身子一僵,如桃花般盛开的在半空的云袖猛然垂落下来,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眸倏然射向花栖所在的雅间。
一个红衣似火的锦衣小公子慵懒地靠在栏杆上,对着他热情地挥手,那笑容绚烂的如海上初生的朝阳,靡丽又惑心。
一眼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