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坤,花行渊收到了花栖寄来的信,激动的有些手无足措,他以为她再也不会联系他了呢,可是看着欣赏的内容,他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宣陆昭!”花行渊冷冷地说道。
陆昭接到传召时刚要就寝,他连忙穿好了衣服,乘坐马车入了宫,若不是遇见了什么大事,以陛下的性格断不会如此匆忙地宣他入宫,他一路都在猜想,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臣拜见陛下!”陆昭涮袖,跪在了地上。
“纥奚桑月逃了,现在人在苏懿的手中。”花行渊冷冷放下奏折看向他。
“什么?”陆昭猛然抬头看向花行渊,震惊地数道:“她不是死在牢中了吗?”
“哼!”花行渊冷哼,“好一手偷天换日啊,居然连朕都瞒过了,什么时候我们西坤的天牢也是他南昭势力可以渗入的了?真是荒谬至极!”
陆昭看着花行渊越发阴沉的脸,浑身打了个寒颤,心里附议,看来陛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花行渊轻易不动怒,但是一旦动怒,那涉及此事的人怕是要真的遭殃了。
“朕命你三日之内务必将此事彻查清楚!”花行渊声音冷酷地说道。
“是!臣定当完成任务!”陆昭掷地有声地回道。
花行渊对他冷冷地摆了摆手,陆昭恭谨地起身,退出了御书房。
花行渊穆然地看着摆在桌子上的信,微微失神。
“蛊人!”他嘴里缓缓地叨念着。
纥奚桑月自从做了皇妃,她的那些毒物和毒书便都被他给没收了,这个蛊人,他还真是看过有关这个的书籍,为了攻克苗疆,他手下养了一批连纥奚桑月都不知道的苗疆叛徒,蛊人他确实能解。
他考虑要不要派个人给她,可是他更想亲自去,也许这是个见她的好机会,她在心里依旧称他为哥哥,可见她也不是对自己那么绝情,毕竟是十多年相依为命的感情,在她心中就算是自己比不上封战,但是也绝对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他何不趁此机会去见她一面。
……
桃面这回已经是第四回进宫了,有了通行令牌,他进宫倒是方便了很多,文德皇后的宫里有他专门用来上妆的屋子,文德皇后很喜欢他的戏,也经常在他演完戏后赏赐一些糕点和精美的食物,每每都会叫卸了妆的桃面去和她聊几句,不知为何她对这个少年格外的喜欢,甚至觉得亲切,有种莫名的熟稔的感觉,就仿佛认识了十多年一样。
“真没看出来你这花旦比你的武生更要出彩,你上了妆后真是雌雄莫辨,本宫都差点没有认出来你,你这孩子真是长得比女孩子还要俏上三分。”文德皇后夸赞道。
“多谢皇后年娘娘赞誉!”桃面说道。
“本宫可没有赞誉你,听说你也是书香门第之后,书画怎么样?今天本宫闲着无聊正好有兴致作画,你要不要也漏两手给本宫看看?”文德皇后突然兴致高扬地问道。
‘‘既然皇后娘娘由此雅兴,那草民就却之不恭了。’’桃面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自然是信息地答应。
“好啊,你随本宫来!”
文德皇后突然想大显身后,来到桌前,立刻有丫鬟前来将笔墨纸砚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