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懿看着她像疯子一般的呐喊,心里难受极了,“娘,您别喊了,他是不会来见你的,你安静些吧,忍一个月,他就会放你回十三楼的。”
“呸!谁是你的娘,我没有你这样畜生的儿子!你给我滚!”玉斯琴突然嫌弃骂道。
苏懿浑身一僵,他突然低低地笑了,“果然,还是他最了解你!”
是他奢望了,是他太天真了,那点卑微的母子情分早就在她知道自己是司马路遥的种时,就没有了。
她那赤裸裸的嫌弃,就像针一样扎在自己的心头,他这一生,就只有一个人从来没有嫌弃过他,却被他亲手推入地狱。
苏懿就这样僵硬地站在鲛油灯下足足听到了她的辱骂长达两个时辰,才艰难地转身离去。
回到自己的行馆,张起早就等候多时,看着浑身是伤的他,心如刀割,他连忙过去搀扶。
“殿下,小心些!”
苏懿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靠在了他的身上,便沉沉地晕了过去,张起连忙将他抱入房中,颤抖着手,将他被打的破碎的衣袍脱下,露出她一身狰狞的伤痕。
“殿下……”苏懿轻声地唤道。
苏懿微微蹙眉,却是没有应声。
张起叹息了一声,颤着手给他清理伤口,然后上了药,最后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当苏懿睁开眼睛时,便看见坐在床边一夜未合眼的张起。
“殿下,你醒了?”张起问道。
苏懿笑着点了点头,“昨晚没睡?”
“嗯,你都这样了,我怎么会有心情睡!”
苏懿挣扎着要坐起来,张起连忙伸手将他扶起来。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长老有分寸,都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事的!”苏懿说道。
张起微微蹙眉,却是没敢说些什么,事关白莲国师,他什么都不敢妄言。
可是他不懂,那样看起来慈悲的人,为何单单对自己的儿子如此心狠手辣,真是太狠了。
“你走吧,我知道这几天,你也很忙,不用陪着我,我没事!”苏懿淡淡地说道。
“好!那你好好休息!”张起起身向外走去。
“殿下!”门外传来侍卫的敲门声。
“什么事?”苏懿冷冷地问道。
“桃园的花旦来信,问您今晚还过去吗?”侍卫问道。
苏懿猛然想起,他与桃面约好今晚一同唱戏的,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