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面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司马永夜专注的眼神，微微一愣。
司马永夜连忙尴尬地起身，“那个时间不早了，你还不快点起来，一会就要晚了！”
“哦！”桃面有些不太自然地起身，坐了起来，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失神，他又不傻，也不是小孩子，那样的眼神，他怎么会不懂。就算是他掩饰的再好，他依旧知道他的心意。
司马永夜回头这这发呆的桃面，笑着问道：“怎么了？还没睡好？要不要吃点水果再走啊？渴不渴你？”
桃面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这就走吧！”
“好！”司马永夜淡淡地说道。
二人易了容，坐上马车向桃园而去。
司马永夜看着桃面那张人面桃花般的脸，微微失神，“你们堂主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她是这么做到给你弄张这么漂亮的脸，这手艺还真是了得。”
“确实，她是个很厉害的人，我桃园里很多戏都是她写的剧本，我的天蚕鱼弦也是她送给我的，她是个色胚，觉得这样脸好看，就非要逼着我用，我也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提起花栖，桃面忍不住笑了笑。
“花慕曦确实是个很有趣的人！”司马永夜垂着睫毛，有点嫉妒了怎么办，还好那人嫁人了。
“是啊，那段在地下乐都的日子很美好，我和他还有令狐北，我们三个关系很好，一起闯荡江湖！虽然有点血雨腥风，但是挺刺激的，若是没有离开南昭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么精彩的人生。”
“难得有几个好朋友，也好！”司马永夜心底很不是滋味，原本他的世界只有他的，可是他亲手将他推出去，让他有了新朋友，他缺席了他的人生整整五年，实在是好遗憾。
“那你是到底怎么学会唱戏的，你为何要学唱戏啊？”司马永夜好奇地问道。
桃面突然笑了，“你还说呢，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司马永夜微微一愣。
“因为我一心想要杀你啊！”桃面叹息了一口气，看向窗外，笑了，“那时，花色就问我，你喜欢什么，我想了好久，终于想到了你好像说过喜欢唱戏，她听了思考了半天，跟我说，那你就成为最厉害的戏子，早晚会再遇见他的！”
“你为了杀我倒是煞费苦心！”司马永夜也笑了笑。
“是啊，还好我天生声音好听碎玉裂帛，学唱戏很辛苦的，我差点就坚持不下去了，还好我每次一想起你，就会恨得牙根直痒痒，于是又坚持了下去，时间久了，没想到自己真的成功了，花栖还为我请来了会口技的师父，所以对于我来说，变换声音便是最简单的事，再后来我居然自悟成了说书先生，也算是我有天分！风靡整个西坤啊，那些人见我都是双眼冒金光的！”
“你可真是厉害！”司马永夜一想到他吃了那么多辛苦，就心如刀割。
“厉害什么啊，这张脸可是很惹事的，男的喜欢，女的也喜欢，随时都要防备有人来抢我，哈哈哈，有一次有个男人在茶馆里对我动手动脚，晚上就被花色给剁了四只，那个家伙十分护短的。哈哈哈！”
桃面笑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可是司马永夜确实满心的苦涩，他的殿下到底是吃了多少辛苦，他真是恨死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