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韩雨桐一边切牛排，一边自言自语地称赞着她的老板，唐煜目光却渐渐幽深了下来。
只是这点小变化，专心做事的韩雨桐，并未察觉罢了。
“你和秦沂南很熟？”沉默了许久，唐煜开口把韩雨桐的喋喋不休给打断。
果然，听到“秦沂南”三个字，韩雨桐下意识住了嘴，抬头对上唐煜探索的目光。
“我和秦总他……就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应该也不算很熟吧。”
想了想，韩雨桐皱着眉头，这话说得连自己都有点糊涂了。
熟不熟？熟吗？还是不熟？她真的不知道。
两人明明做着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情，可平日里却活得像两个陌生人一样。
这么复杂的关系，他问他们熟不熟，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对。
更何况，她和秦沂南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又怎么可以让外人知道。
“你喜欢他？”唐煜依旧看着她，不给她半点回避的机会。
“……唐学长，你今天怎么一直在问这种问题？”被他这么盯着，韩雨桐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就是你心里的男人？”唐煜却没因为她这窘迫的模样，而停止追问。
“唐学长，我说了我和秦总不过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什么，只是想问清楚。”唐煜喝了一口咖啡，视线再次回到韩雨桐脸上：“他对你好不好？”
“唐学长，我……”韩雨桐原本叉起一小块牛肉，就要往口里塞。
可唐煜这咄咄逼人的问题，却愣是弄得她停下手上的动作，眼底也明显写着为难。
看到她这模样，唐煜这下更能确定自己的猜测。
“如果他真的对你不好，和我说，我替你出气。”
“……”看着唐煜开始吃起自己那份牛排，韩雨桐沉默了。
这一刻，却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只要一提起秦沂南这个人。
就算平时再能说会道，这会嘴巴都会变得很笨拙。
“我已经让人去查那些人的背景，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沉默了好一会后，唐煜才进入主题。
“可是，素姐她们俩不是已经被秦总的人带走了吗？”说起这事，韩雨桐也是关心得很。
“我怕他们还会来对付唐宁，唐学长，在学校你有没有特别好的朋友？”
“或者你找几个比较好的同学，在暗地里保护一下唐宁吧，唐学长，你觉得怎么样？”
“出事的人是你，你反倒关心起别人，你就不怕那些人再对付你？”
看着这个自己认识了好几年的丫头，唐煜目光复杂。
“不是不怕，只是更担心唐宁，毕竟他们想要对付的人从头到尾就是她。”
“我昨天之所以会发生那种事，不过是没有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而已。”
唐煜不说话，韩雨桐也找不到话题，所以，正顿饭下来，两人都一直保持着沉默，没再多说一句话。
今天之所以答应和他出来吃饭，也不过是想要感谢一下他昨天去后山找自己。
可因为唐煜问了她那么多关于秦沂南的事情后，她连最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直到回到宿舍，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连“谢谢”这么简单的话也没对唐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