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霄挑眉看他:“还有何事?”
“王爷昨天……咳!”林忱咳嗽了声掩饰尴尬,“昨天可是替沈姑娘解毒成功了?”
“出去!”
“不是,我有正事儿!”见顾承霄面露不虞,他赶紧补充,“王爷既然与沈姑娘有了肌肤之亲,那与高尚书之女的婚事该如何?”
说着,他眼前忽然浮现出那张娇怯美丽的脸,不知怎的,林忱总感觉这小姑娘并不像表面看得那么软弱可欺,相反还带着些倔强,如果她介意着王爷高家之女的婚事,那可就麻烦了。
毕竟他们这位摄政王,可不怎么懂姑娘家的心思。
“本王与高家之女的婚事八字没有一撇,不过传言罢了。”顾承霄说得面不改色,好像当初不是自己故意放出传言的一样,“更何况,本王从未想过让高家之女成为摄政王妃,眼下不过权宜之计。”
“那就成。”林忱松了口气,摸了摸鼻子,“既然如此,王爷应该尽早与沈姑娘解释清楚,毕竟王爷与高尚书之女的婚事被传得满京都都知晓,沈姑娘如今委身于你,这么前后一想,心中必然不痛快。”
顾承霄负手沉默了片刻,突然道:“本王现在就去找她。”
林忱还没应声,玄衣蟒袍的男子便消失在了殿外。
林忱没趣地摸摸鼻子,他还没来得及问,将沈姑娘送去天悦楼的误会何时解除……
罢了罢了,他忽然烦躁的原地转了几圈,还是先去盯紧天悦楼,这两人的事关系朝局、棘手得很,让顾承霄自个儿去理吧!
——
沈嘉仪睡到天色擦黑才醒,入眼皆是金紫华贵之物,她愣了一会儿,只觉得此处颇为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究竟是哪里。
忽然一阵头痛袭来,她捂着头,撑着手臂想要坐起身,却突然发觉浑身酸/软无力。
昨晚——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想起了天悦楼尹鼎强行灌自己喝下焚香散,欲行不轨的那一幕,忍不住浑身一颤。
可是,后来呢?
她敲敲发疼的脑袋,终于想起了些片段,那时她跌跌撞撞地跑出门,跌入了一个男人的怀抱,那个怀抱既宽厚,带着凉意让自己忍不住紧紧依偎。
后来,那人将她带到了马车内,在马车里……沈嘉仪小脸腾得烧红,不禁懊恼自己竟然主动投怀送抱,而男人竟毫不排斥……
那只手好似有魔力一般,游走之下竟抚平了自己体内的躁意,于是男人便将她带回了宅邸,和她在床榻上行……行了那事……
想到这里,她的身子微微热了起来,她满脑子里浮现的竟然是那双干燥宽大的手。
这样奇异的触觉,至今想起,都让人忍不住面红耳赤。
“他是……”沈嘉仪环顾四周,却在见到屏风外那抹逐渐靠近的玄黑人影时,一下子明白过来,“摄政王!”
沈嘉仪眸子忽的瞪大,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迅速垂下头不想与来人对视,心中一时间划过无数种情绪,有委屈、难过,亦有排斥、屈辱,可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她想要逃离的愿望,是的,她不想见到顾承霄。
诚然他在危急关头,从尹鼎那个登徒子手中救下了自己,可也是他亲手将自己送入了天悦楼。她心中隐隐有了结论,无论身处何方,顾承霄似乎都要将自己牢牢禁锢在身边。
可是,摄政王已有未婚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