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常常去京兆衙门偷学仵作技艺,怎么就没把南辰国的律法背熟?"
结果公孙微景还是拿这个案子不归他大理寺管辖下来回答这个问题。
宋盈水提上心眼上的期待值瞬间荡到谷底。
在律法条例上面理亏的公孙如龄,听的气闷于胸,一把将眼神转回去。
心中腹诽:切!把律法背熟又咋的,自己还不是为了叶氏破了例!
"龄儿妹妹,等下宫宴后到同行殿一下,我有个东西要给你!"君玉祺向中间座上走去的时候,特地经过公孙如龄的桌前,小声跟公孙如龄交代了一声。
公孙如龄那皱成包子的脸蛋瞬间喜笑颜开,杏眼晶亮。"皇帝哥哥,这次又给龄儿送什么好东西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君玉祺故作神秘眨了下眼,脸上也泛着灿烂的笑容。
让人知道了他不仅是个帝君,还是个未满弱冠的少年,有着人世间纯粹的情愫。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过来上座,你以为这些臣子都像你这样有公孙大人和两个宰相大人替你处理内忧外患呀!"坐在中间桌上旁边的一位着装在在位中最华丽最高贵的妇人,俯瞰过来,斥责了一句。
君玉祺立马疾步到她跟前行了下礼,然后落座。
此妇人便是燕太妃。
燕太妃对站在座下的太监总管发话道:"陈总管,开始吧!"
陈总管便开始安排节目入场和上菜。
各府各桌安安分分吃着宫廷佳肴、欣赏着歌姬舞姬的表演,曲末附和着鼓掌赞赏,邻桌相谈融洽的开始敬酒……
气氛一片融洽。
安黄氏招呼着公孙如龄到自己的座位来。
往常这个时候公孙如龄都会询问下公孙微景的意见,现在她转过头来,却见到公孙微景正不停给叶氏夹菜,果断离桌加入安府的队伍中。
"娇娘,今晚是家庭团圆的日子,你把这丫头叫过来作甚?"安大人表示不满。
公孙如龄哪里不坐,偏偏坐在他与娇娘的中间,他还怎么跟他家娇娘说体己话。
"略略…"公孙如龄对安大人做了个鬼脸,然后依偎在安黄氏的身上。
安黄氏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金丝香囊给公孙如龄戴上脖子。"这是我这次从南海观音菩萨那里求来的祈福香囊。"
"娘,孩儿怎么没有嘞?"安大人夫妇两唯一的孩子表示不满。
安黄氏立马耍了道白眼过去:"叫你媳妇儿给你绣!"
"如龄小姐,我娘为了你这个香囊当时十根手指都刺破了,我爹还以为给他绣的呢,害得他当时愁眉苦脸,吃不下饭。"安黄氏的儿媳妇安林氏一想到当时安大人看到安黄氏绣香囊时的情景,就忍俊不禁。
公孙如龄本是对着香囊发呆,此时安林氏的话让她红了眼眶,赶紧抓起安黄氏的手指看看。
安黄氏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那只是皮外伤,早就好了!"
啊呜~
公孙如龄顿时扑进安黄氏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虽然她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仅是京城里的小霸王,在宫里头她也可以横着走。
但是她娘亲在她一周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爹爹职务繁忙又整天绷着脸,一见她就说教,她不喜欢。
她更不喜欢府里后院那些女人,那些女人对她好,都是想借着她讨老太君的欢心、爬上她爹的床,当上兰沁院的主子……
只有安黄氏从她知事始,每年大大小小的节庆日和生辰都会给她准备礼物。
这让她每每想着若是她娘亲还在世的话,那么也是安黄氏这般疼爱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