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奥尔瑟雅将那只手负在身后,在苏西看不到的角落,那只圣光精灵变得暗紫发黑,它发出了无声无息的惨嚎,消散在空气中。
“那你为什么会……?”苏西语气犹豫。
奥尔瑟雅忧伤地说:“我遇到了一个变态的追求者,他因为被我拒绝,对我痛下杀手,并把我的灵魂禁锢在那座邪恶的墓里,他日夜羞辱我的信仰,太久了,我也在想,圣光为什么没有来救我……我快绝望了。”
苏西不禁动容:“这实在是太邪恶了!”
奥尔瑟雅低着头,仿佛在啜泣。
“那……我能做些什么吗?”她同情地问,又警惕道,“除了违背法律教义和道德都可以。”
“很简单,你只需要把我带出去,然后找到我的尸体,让我安息就可以了。”奥尔瑟雅低着头,阴影处的唇角勾起了一丝得逞的笑意。
苏西松了口气:“这个没问题。”
“那个邪恶的男人就在旁边,你千万不要露出马脚,”奥尔瑟雅说,“他的内心很残暴,他会抓走我,然后杀了你灭口。”
苏西瑟缩了一下,但随后仿佛下了什么决心,毅然地点头:“你放心!”
……
第二天凌晨,天还未全亮,艾理斯便开始赶路,苏西睁开眼,战战兢兢地观察这个男人,却不由得一呆。
这是她见过最英俊的男人,脸庞集合了男人的硬朗与女性的线条流畅,眼眸深邃得像星空,又冷酷得像寒冰,他很高,身材削瘦,破旧的衣服掩盖不了他猎人般的敏捷,他裸露的肌肉是小麦色的,非常有男人味。
行动的时候他的话很少,但简洁有力,能看出是一个行动能力超强的男人,路上有只饿狼扑了出来,她还没来得及尖叫,饿狼就被他头也不回一把战刃砸飞了。
真男人从不回头捡猎物的尸体!
看着艾理斯光辉伟岸的背影,苏西不禁怀疑,在帅哥如此稀有的今天,为什么会有人拒绝得了这样一个男人的求爱?!难道她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单身姐妹排队看猛男跳艳舞吗?!
随后,苏西又猛甩头。
不不不,苏西·艾德蒙,再帅也是杀人犯,你怎么能被帅气的罪犯所迷惑!你的心脏了你知道吗!
“这座密林,有几个出口?”艾理斯忽然问她。
“啊?”苏西回过神,“噢!密林三面环山,只有这一个出口。”
艾理斯微微眯了眯眼,不再说话。
苏西心虚地低头整理行裝,眼角的余光中,艾理斯正仔细地搜寻着什么。
他果然是在找那女人吧?拿着刀背着弓箭还表情不善,找人还能做什么?看来那女人说得没错。
苏西想。
……
从密林到城镇需要两天,在这两天里身体由苏西掌控,期间被艾理斯用审视的目光盯过,直叫苏西心惊胆战,但幸运的是,他们相安无事地抵达了城门口。
“谢谢你啦先生,我们这就分别吧。”苏西松了一口气。
艾理斯根本没搭理她,转头就进了城。
苏西先去探险家协会报告队友的死亡,不料刚进了城就发现情况不对,街道上异常冷清,偶有行人都是行色匆匆,到处都关着门。
“嗨,大叔,这是怎么啦?”苏西逮住一个中年男子询问情况。
中年男子整个人笼罩在兜帽里,发出夸张的喊叫声:“别碰我!”一边打开她的手,一边跑走了。
苏西茫然四顾,旁边的蛋糕店老板迅速放下了窗帘,避免与她对视。
“很显然,你生活的城市出现了战乱,或是某种疾病。”奥尔瑟雅借苏西的视角观察着,“你最好先回光明教廷寻求庇护,这种时刻在街上乱逛,可能会被当成奸细或疾病携带者抓起来。”
苏西感觉她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但又不可思议:“近些年帝国和邻国没起什么纷争啊,而且这儿并不是边境城市……难道是传染病?”
想到这里,苏西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跑回了平民区的家中,不料才刚到家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婶婶的哭声。
“婶婶,怎么了?!”难道家里已经有人感染了吗?
玛利亚婶婶见是她,立刻将苏西拉进了屋子里关上门。
“别出声!”苏西的叔叔说,“别让人知道你刚从城外回来。”
苏西心里一沉:“安德呢?”
玛利亚婶婶捂着脸抽泣:“他被军队带走了,说他从城外带回了感染源,要带到霍尔城去接受调查和审判。”
苏西不敢置信地问:“这怎么可能?安德平常只在密林外围采集,他去的地方别人都去过,怎么可能带回不为人知的感染源?”
对于她的堂弟,她就只有一个评价: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做什么都慢吞吞,那种稀罕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被他找到?
“这肯定有问题。不行,我得回教堂问问。”苏西想了想,跑回房间匆匆收了几件常用的私人物品,背上大背包边跑边说,“还有,我得去一趟霍尔城把安德带回来!”
叔叔和玛利亚婶婶吓了一跳,坚决不让她一个女孩子到处乱跑,先不说城里的传染病已经严重到人人自危,就算出了城市,路上的盗贼和匪徒能把她生吃了。
“我会寻求教廷的帮助,你们放心等消息。”苏西丝毫没有妥协。
叔叔和婶婶听她这么说,只好放她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