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声音跟她都有几分相似,只是过于冷淡,透出疏离。
整个教堂,鸦雀无声。
最为冷静的人,反倒是江月下。
“我也是新娘。”江月下笑容清丽,望向了一脸铁青的新郎,“不好意思,新郎先生,我问一下,你有双生兄弟吗?”
看到这个长相跟她一模一样的新娘,一个狗血的想法从内心是深处升起——
搞不好是双生兄弟看上了同一个女人,奈何女人只能选择一个丈夫,而另外一个不甘心,所以从夜魅内把她给捞了出来,打算在今天娶她。
如果真是这样,她就不用嫁糟老头啦!
“梓言,不要和她罗嗦!”新郎根本不理会江月下,他握住了新娘容梓言的手,俊美的脸上,怒气渐深:“我不许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婚礼,把她赶出去!”
江月下看到人高马大扑过来的保镖,顿时心肝跳得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微冷的嗓音响起:“我看谁敢动我的新娘!”
江月下不由得回首,映入眸中的男人,身材高大,背对着阳光,从教堂门口走来。
发丝漆黑如墨,发间仿佛流光闪烁,却压不住那比女人还要精致的眉眼间,冷傲的光芒,跟新郎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他的腿……
江月下小脸惨白,即便是精致的妆容,也没有办法遮掩。
她急忙转身,低头,身子瑟瑟发抖。
“锦洋!”新郎郎锦辰叫出男人的名字,他的堂弟,肆意嚣张,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你不要胡闹。今天是我和梓言大喜的日子!梓言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她马上就是你的堂嫂,如果你真得爱她,那就给她幸福……”语气里隐约露出祈求。
江月下闻言咬紧了牙关——她猜对了!
果然是兄弟爱上一个女人的戏码!
她只可惜,为什么不是双生兄弟!
“堂嫂,堂哥祝你们幸福。”郎锦洋笑,大手箍住了江月下的腰肢,那腰肢纤细又僵硬,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搂住的是一根木头。
不由得低头,漆黑的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隐约露出的轮廓,跟容梓言非常相似。
他眸光掠过容梓言木然的脸,“可是,你们也不能阻挡我寻找幸福啊。兄弟二人,一天娶妻,也未尝不是一段佳话。我今天,也要在这儿举行婚礼。”
说完,他抬住了江月下的下颌,薄唇罩了上去。
一双眼睛,却狠狠盯住容梓言——那般赤果果,又不掩侵犯的眼神,仿佛他吻得不是怀中的女人,而是容梓言。
唇瓣的香软,以及突如其来的反抗,这才让他把注意力放到此时正在吻的女人脸上。
那眉,那眼,分明才是真正的他想了,念了,恨不得刻在骨子里面的女人。
妖冶眉眼间,蹿出了恨意,一张嘴,利齿狠狠咬了下去。
江月下痛极了,一把推开了他,清澈眸子里浮出了厌恶,用力擦着唇瓣,一抹鲜血,印上了白皙手背。
细腰仿佛被人攥成两段,咬牙切齿得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江!月!下!”
每个字眼,夹杂着恨意,从喉咙里挤出,仿佛包裹着血沫。
“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江月下。”他认出她了!江月下背脊被冷汗浸透,用力推开郎锦洋,转身就跑。
新郎竟然会是他!
她要是嫁给他,岂不是会被拨皮拆骨?
那她宁可回夜魅!
可是,晚了。
眼睛一花,她已经被他扛起,如同麻袋一般,抗在肩膀上。
她拼命挣扎:“放开我!不然的话,我现在就报警!”
臀部被人用力打了一下,她脸蛋涨红,眼角余光看到有记者已经拍下她被他打屁股的画面。
“如果不想我扒光你衣服,你现在就给我闭嘴!”他侧首,对她笑,雪白牙齿闪烁着森森白光,让人不由得想到即将进食的饿狼。
身子忍不住发抖,她咬住了唇瓣——这小混蛋多年不见,越发混蛋了!